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別讓我找到證據,不然我一定要為她討個公道。”

張銳鋒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嘴角輕蔑道:“唐雨同學,欣月的死我說了很多次根本與我無關。再說,這個案子已經判為自殺,早沒我什麼事了。”

唐雨緊緊的握住拳,眼裡噴出的怒火恨不得要把他燒死。

如果不是蘇哲在身邊,張銳鋒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唐雨,倒是蘇哲的狠勁領教過,今天只是帶了兩個,暫時放他一馬。既然他們在昆城出現,張銳鋒自然不會就此放過他們兩個。

張銳鋒帶著人離開後,唐雨的怒火還沒散去。

“小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欣月是誰?”這個名字蘇哲不是第一次聽,印象中與張銳鋒見面時他們之間同樣提過欣月。看唐雨這麼憤怒,這中間肯定有很多的隱情。

吃完魷魚串,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包廂。

服務員端來咖啡後,唐雨不顧燙,一口端起來喝了半杯,過後才被燙得不斷吐舌頭。

“平時挺精明的人,怎麼跟我出來就變傻了。”

唐雨被取笑,臉泛著微紅。

待舌頭的燙減少後,唐雨嘆一聲幽幽道:“欣月是我在大學四年最好的一個朋友,無論是長相還是學習成績都比我好。那個時候,或許是因為大家都是農村出來的,性格愛好較相同,相處得很好。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媽身體一直不好,但是在大學那幾年中,因為有欣月,偶爾想到我媽的事情會難過,她就過來安慰。”

蘇哲能夠理解兩個女孩子之間的這種感情,這就是所謂的閨蜜。

男人有兄弟,女人有閨蜜,這是一種既定的存在。

“大四最後一年,我媽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我隔三差五就會請假照顧我媽。而在這個時候,欣月認識一個男孩子。可能因為我不在身邊,他們怎麼發展,平時去哪裡我也不知道。直到第一學期末,我回來收拾東西看到她跟一個男生挽著手臂走進宿舍,然後才知道她交了朋友。”

“那個男生就是張銳鋒?”蘇哲接話問。

唐雨點點頭:“當時見張銳鋒時並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同,穿得挺斯文,舉止行為倒沒什麼。這樣持續到大四最後一個學期,畢竟我最好的閨蜜交了朋友,平時就會稍微多加留意張銳鋒的為人。只是聽到的都不是什麼好訊息,從很多女生口中得到他是一個花心公子哥。仗著有個堂哥有錢,經常始亂終棄。”

“大四最後期一個學期開學不久,張銳鋒突然跟我表白。當時我完全懵住,又恰好欣月進來聽到,於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產生隔膜。直到有一天,我們因為這事吵了一架,欣月跑了出去,再之後我就收到她傳來的惡耗——欣月跳樓自殺。”

說到這裡,唐雨滿臉淚水,臉上帶著深深的自責。

蘇哲伸手把她摟過來,唐雨譁一聲就哭出來。

“我一直感到內疚,覺得欣月的死與我有間接關係。如果那天我們沒吵架,她不會跳出去,最後就不會不跳樓——”

如果唐雨不說,蘇哲根本不知道在她的內心深處居然承受著這麼大的自責。怪不得第一次在柳長橋那裡見到她,總覺得她的內心很冷漠。當時蘇哲一是因為她的美貌以及身上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嫵媚氣息吸息,二來也是想看下她到底是真冷漠,還是故意裝出冷漠。

今天要不是碰到張銳鋒,或許不知道唐雨心裡會有這麼一段讓她無法說出口的事情。

抱著哭聲不止的唐雨,蘇哲彷彿感同身受。

張承生的事情,就算抓到真兇,一樣無法減輕內心靈魂的罪孽。雖然大家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當事人想要放下,需要時間才行。

哭了好一會,唐雨才收住哭聲,繼續哽咽道:“欣月出事後,警方說她是跳樓自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