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刀,說:“我們把陸蘇撈上來吧。”

“哦,我去找鉤子。”

半小時後陸蘇響過來,他正躺在一個休息間裡,身上的水已經幹了,有很重的氯氣殘留在身上,他看見自己的袖子破了,還有血跡。

“我受傷了?”

“你問她!”言斬蝶說,“我讓她撈你上來,她居然用鉤鐮槍。”

“沒有其它工具了嘛!”蟲婷無辜地說。

還好水比較純,導電xing很差,要不然就不是昏迷半小時這麼簡單了。

房間裡還站了不少人,顯然是木下蟬已經帶人過來了,陸蘇問起自己昏迷後的事情,蟲婷把剛才柳夢原的“登場”告訴了他。

這時木下蟬走了進來,說:“化驗出來了,是一種病毒。”

“不用說也知道。”言斬蝶說。

“是一種很特殊的病毒,它能在氯的刺激下無限增殖,病理上的作用我還不清楚,但很快就知道了……對了,水池裡的那具屍體是喻馬博士,生物工程學的泰斗,他提出過把病毒基因合成出新病毒,用病毒來制病毒的理論。”

“合成出新病毒?救人,也能殺人嘍。”陸蘇說。

“顯然啊,十幾天前喻博士被綁架了,誰會想到居然是柳夢原乾的,那個時候我們還在忙著應對各地發生的妖災……看來,這個國家的災難就要發生了。”他深深嘆息一聲。

“到頭來,我們被玩了!”言斬蝶沮喪地說,“木隊長,還有辦法補救嗎?”

他搖搖頭,答道:“太遲了!”

這種被徹底擊敗的感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沉默像一片烏雲籠罩在他們頭頂,最可怕的暴風雨就在其中醞釀著。

這時,陸蘇突然從床上跳起,一言不發地獨自向外面走,來到剛才的水池邊,閉上眼睛發動了掌中倒轉。

他知道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現在所做的事情並不是搜尋什麼資訊,只是想最後看一眼錦斷,哪怕只是數小時前的虛影。

八個小時前,錦斷確實在這裡,當他看見她時,錦斷像聽見背後的呼喚一樣突然轉身,冰冷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兩人的對望當然只是巧合,但陸蘇卻忍不住有種想哭想衝上去抱住她的情緒,隨著身體的移動,他的手觸到了錦斷,但那終究只是一個虛影。

這時錦斷突然離開了那些人,孤伶伶地向一個角落走去,陸蘇跟在她的身後,這熟悉的背影曾經看過多少次,好像只要上前拍一下她的肩,她就會微笑著報以翩若驚鴻的轉身,用溫暖而ri常的表情對他說:“蘇,你也在這裡啊!”

他們之前此刻相隔著的,不僅僅是八個小時,更是一道無法躍過的鴻溝,是一個落不到底的深淵。

前方的錦斷突然蹲了下來,抽出刀在那裡划著什麼,然後用一塊石板把自己刻的東西遮擋住,轉身離開了這裡。

陸蘇睜開眼,看見錦斷擋在那裡的石板還在,他顫抖著伸出手,冥冥之中有個預感,錦斷在這裡刻的東西是留給他的最後話語。

他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手腳也突然變得冰冷,那一陣陣的絞痛又襲上了心間。他開啟這個石板,看見下面是用刀子刻下的一句話。

“蘇,我已經墮入地獄,不要再想我了。”

意料之中的話,但陸蘇卻突然很想哭,他強忍著要衝破眼眶的淚,對著牆上的字,如同對著錦斷本人,用有些變調的聲音逞強地說:“那我就去地獄把你找回來!”

天邊的火燒雲紅得如同鮮血,太陽已經垂到了地平線的盡頭,天崩地裂的序曲,在這個平靜的時刻已經奏響……

和他們猜想得一樣,那條地下洞穴的分支直通周邊幾座城市的自來水廠,數小時後分兵幾路的隊伍在那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