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沒了音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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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書慧聽來發笑:“你曉得她半夜走的?你又看見了?半夜路都看不到她摸黑走了?” 牟明亮笑兩聲,也打趣她:“就是,那不是說走就走,還要跟你打聲招呼,像你這樣,隨他男人好不好,好也是過,不好也是過。” 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哪樣不是過啊,哪樣都是過。” 周清芳問盧定芳:“不要把屋裡值錢的東西偷跑了喲。” 盧定芳道:“那屋裡有啷個值錢的,還蓋了房子,不欠賬揹債都好得很。” 潘宏疑惑的問盧定芳:“哪個?” “李貴屋裡的。”她小聲回答。 他無聊的翻個眼,繼續癱坐逗孩子,聽她們七嘴八舌論是道非: 牟明亮:“最怕遇到就是這種人,來跟你裹個幾天就跑了,把你屋裡值錢的有用的一哈給你拐跑。” 黎書慧自言自語:“那你一天到黑把她守住噻。” 周清芳回:“那是能守住的啊?李貴跟她一張床上睡恁久都沒守住——她起了心你就攔不住。他還去追,那種人追回來又有啷個用呢,心不在這裡,不如讓她走,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 潘宏想,什麼樣的人會過日子他不知道,但他以後討個老婆一定要找個話少的,最好一天說話都有定數的,早上起來說幾句,中午說幾句,晚上說幾句,好了,不說了。 周清芳感嘆著:“哎呀哪樣好哦沒有哪樣好,哪樣的人總有不如你意的,年輕的時候吵架不如意爬起來跑,老了跑不動了娃兒不孝順還要說你沒教育好,沒有個滿意的。這裡又說,豬醫生好噻,救人救畜生,這是在世做了善事去了要列仙班的欸。 但是他倒走了,臨走了還拖累羅開嫻恁幾年,把她硬是磨的,這才一年多點,前面她么妹過生轉來吃酒,路都不曉得往哪裡走了,人也認不到了,說那叫啷個呢?老年痴呆,看到你就像不認識一樣,問她叫啷個也不曉得,住哪裡也記不起,像個剛剛隔奶的娃兒一樣點都離不得人。先頭在她姑娘那裡說喊帶外孫,一天煮到晚的飯,硬說她們張暢沒有吃飯,馬上碗筷收去洗了還沒歇半小時又開始,搞的紅袖沒辦法,她兩個要上班,張暢要上學,把她一個人放屋裡一天到晚油鹽都不曉得要浪費多少,哪個不氣嘛,作惡不得那是個人的媽,是旁人的話,何幸不得背到大河去甩了!” 盧定芳道:“氣也沒得法,大姑娘點點大就餓死,她們紅袖生出來豬醫生像稀奇珍寶一樣的稀奇她,那小時候她媽媽吃了多少苦啊為了她,背到代家溝給她找羊奶吃!” 黎書慧問:“那她又啷個辦?去醫沒有嘛?” “能啷個辦呢,醫生說你這個病沒有辦法,哪個人老了都要出點問題,記憶都要退化,只是她這個要退化的快點,只有是你個人家人注意,多留意多關注。她一家人不生活啦,她還有娃兒要讀書,還有那邊公婆要管......還好哦她們紅袖孝順哦,女婿外孫也好,還是關心,現在呢就一味紅袖帶著,走哪兒就帶哪兒,像牽的貓兒狗兒一樣拿繩子套在手上,上班就跟著上班,回家就跟著回家,沒辦法呀,出去就回不來啊,個人屋在哪裡都不曉得......” 黎書慧眼巴巴望著津津有味吃麻花的孩子:“只有嫌見老人的,沒有嫌見娃子的。” 人老了,心智還是要回到娃娃時候走一遭,然後才能了無遺憾的離去。 李貴出去找郭信芳,一個星期了,郭信芳沒影兒,李貴也沒了音信。 天上還是不落雨,生在六月未必淨是有福之人。 因著這一長串的事情都搞得人灰頭土臉,下一輩幾個子女乾脆提出來提前給老張過個整壽,熱鬧熱鬧,也放鞭炮嚇一嚇身邊的瘟神邪祟。於是老張的七十壽誕就在這一年最熱的時節裡搞起來了,身上到處與李官福王正書鬥毆的淤青還沒散去,左手被鋤頭拐掉一塊皮的傷口被隱約滲著血紅腫發炎。這一架像把人的銳氣也打去了,臉上眼底都流露更多老邁滄桑,總見他歡喜的與人笑,眼眶也笑的塌陷進去,還像舊病沒大痊癒。 正酒頭幾天羅清賦就上來了,由忠信開車送到公社來,再找摩托車從新馬路載到大坡崗來,那新馬路修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