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被他勒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腰上的劇痛讓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醉酒後的一些模糊片段漸漸浮現,記得最清晰地正是清晨和Lvan的那場很莫名的爭執。

懷裡的他正在發顫,明明沒有哭聲,可她卻清楚地知道他正在哭。

“清……那個,其實你和你哥哥……如果有什麼誤會,可以心平氣和地攤開來講,你們畢竟是兄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想Lvan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啊!”

腰上的力道驟然加強,痛得她終於扛不住叫了一聲。

他把臉埋在她懷裡,像個孩子似的拱著,聲音卻沉重到令人發慌:“千葉,一無所有的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很丟臉?”

她身子一僵,訕笑道:“哪有?”

“沒有嗎?”他抬起頭,眼睛發亮,直逼得她心虛到不敢直視,“千葉,你撒謊。”

她臉色沉了下來,想勉強自己保持微笑都不行,說她嫌清晨沒工作丟臉,其實清晨說出這樣的指責有點兒過分了,但如果說她心裡真的一點兒也沒有介意過,那也神的是在撒謊。

千葉不是撒謊的高手,所以還不大懂得掩飾自己的內心,特別是在這麼近的距離,她只能低垂著頭,不去對視他的眼睛,有點兒惱羞成怒地掙扎:“你愛信不信。”

“千葉……”清晨不放手,胳膊牢牢箍住她的腰:“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別生氣。”

她跺腳:“現在都幾點了啊,你怎麼還不睡覺?”目光觸及他可憐兮兮的表情,才剛剛蓄起的那點怒氣頓時又煙消雲散。

“三點十分。”他從身邊摸出塊手錶遞給她看。

千葉一看那表正是摸獎摸到的那塊,終於擠出了點兒笑意:“我不戴手錶,這表給你戴正好。”

清晨的眼睛有些紅,雖然不再哭了,可千葉卻覺得她的表情比哭還傷感。

“千葉,這是塊女表。”

“是嗎?”她驚訝地拿過來湊著窗外的月光仔細瞧了瞧,銀色金屬腕鏈,掂在手裡的分量不輕,款式古樸老舊,造型稱不上秀氣,更稱不上精巧,怎麼看都和女款扯不上邊,“哪裡看得出男女?我看這表男女通用,你也可以戴嘛。”

清晨的手指點了點手錶的表面:“LONGJNES。”眼睛飛快地瞄了千葉一眼,發現她仍是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嘆氣道:“這是正品。”

千葉一聽樂了,兩眼直放光,將那手錶反覆翻看:“正品?值多少錢?”她原以為公司送的獎品不會太值錢,這手錶能值個一兩百塊錢就了不得了,聽清晨說什麼正品,她第一反應就是盜版的正品一般很值錢的。

清晨的悲傷了:“不貴,也就十多萬。”

不貴,也就……十多萬。

千葉瞬間羽化成石。

她再怎麼遲鈍這時候也明白過來了,公司設定的一個遊戲獎項怎麼也不可能搞出十幾萬的獎品。她瞪著手裡的表,既然不是公司的獎品,那這表是從哪兒來的豈不一目瞭然了?

“那個……清晨,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表這麼貴……我明天,不是,我週一上班就還他,他那個……我真不知道他這算什麼意思,我……”她訥訥地辯解,只覺得這事真是越描越黑,凌向韜究竟是什麼意思,她說不好,但一個男人費盡心思送女人東西,還能有什麼別的用意呢?

她怕清晨胡思亂想,可一時又找不到能讓他滿意的解釋,最後只能忐忑不安地住了嘴,一臉的無奈。

“沒關係。”清晨從她的手裡拿走手錶,“你不是說給我戴嗎?謝謝你千葉。”

千葉稍許一愣,額頭已經印上清晨帶著冰涼的吻,她的心微微一蕩,清晨的吻已經一點點滑落,最後覆在她的唇上,將她想說的話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