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周冷禪深深嘆了口氣。

在漫天大雪之下,君子劍身著一襲黑袍,面前的小墓碑有些破舊,但卻有很多水果和貢品放在墓碑之前。

君子劍看著太守的墓碑,又抬起頭看向了天空,漫天大雪靜靜落下,為墓碑披上了一襲白袍。

君子劍放下自己的水果,看著墓碑。

“咦,你是哪位?”有些樸素的少女看著君子劍,眨巴了一下眼睛。

少女不等君子劍回答,放下了水果,閉上眼,在祈求些什麼。

“你是他什麼人?”君子劍看著少女,升起了一絲希望。

“我是他救下的女兒,大人當年為了拯救我們,死於操勞過度了,我爹爹孃親都說,我們是他的孩子。”

“那他為什麼會葬在這裡?”君子劍看著樸素的墓碑,少見的帶上了怒氣。

“大哥哥,你到底哪來的?”

“大人他想要葬在故鄉的山上,而且說了,他想要安靜,誰敢給他風光大葬,他做鬼也不會放過對方的。”

少女看著墓碑,輕聲開口。

“那他的家人呢?”君子劍看著墓碑,輕聲開口。

“大人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無父無母,也未娶妻,膝下無大人有我們這群孩子。”

少女看著墓碑,喃喃低語。

“他的名諱?”

“果敢,大人叫果敢,至於姓,沒有。”

君子劍離開了,在他走下山路的時候,樸素的百姓們提著香火水果,慢慢走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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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劍走在下山的路上,突然感慨自己的手掌很燙,燙的他靈魂灼痛,太守果敢操勞而死,跟他那一掌,關係不小。

君子劍慢慢的走下山,他怨恨的並不是山晴村百姓,而是那個聽信讒言,誤傷君子的自己。

山晴村的百姓們不過是少見的另類,此時其他村子的百姓們,都朝著他們的救世主走去。

誰說凡人沒有力量,哪怕天賦再好,君子劍也知道,自己不如太守。

在漫天風雪之下,君子劍走入風雪,消失無蹤。

在漫天風雪之中走出來的人,叫做周冷禪。

此刻的周冷禪,重新回到了漫天風雪之中,寒風刺骨,往事一幕幕浮現在了他心頭。

周冷禪出身不錯,天賦不錯,有青梅竹馬的娘子為伴,哪怕他失去了武道之心,依舊相伴身旁。

因為周冷禪的娘子知道,自家夫君,只是想睡一覺,睡覺,終歸會有醒的那天。

周冷禪看著自家娘子的笑容,也勾起了嘴角。

接著,周冷禪動了。

周冷禪走向自己對面的墓碑,對面的墓碑蓋在風雪之下,猶如君子身著白袍。

周冷禪一襲黑袍,貴氣逼人。

“我也要保護住門派裡的孩子,到時候我也不要求風光大葬,找個安靜怡人之處便好。”

周冷禪一邊說著,一邊徑直走過墓碑旁。

周冷禪踏出風雪,烈日高照,風和日麗。

在外面,赫然是青山劍派的模樣,弟子們悠閒度日,一派祥和景象。

現實中,青山劍派的地脈開始匯聚,深埋地脈之中的泰山鼎被喚醒。

周冷禪的力量開始不斷攀升,下一刻,周冷禪睜開眼,牽住夫人的手飛天而起。

周冷禪伸出手,泰山鼎落在他的掌心,整個青山劍派,突然被一股山河之意覆蓋,祥雲瑞獸、百姓的歡聲笑語、盡職盡責的官吏。

一幅盛世之景湧現,這讓青山劍派的弟子長老們,都欣喜若狂。

“這一次,你又是誰?”

周夫人的語氣有些調侃。

“你可以叫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