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但實際上戴納還是不瞭解楚衣的口味,於是拿著那張紙去問。楚衣不算挑食的人,就算有些不愛吃,也不是一點都不碰,他主要是對各種調料的挑剔。但是這是國外,口味與自己大不相同,只能是他來適應的,於是也只是粗粗的看了看,表示他沒問題。戴納剛才就看明白了,上面全是自己喜歡的,自然也沒有異議。

離著晚飯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會兒,楚衣還是覺得有些發暈,徑自躺下睡了。戴納閒著無聊,也不敢隨便出門以免招惹那兩個小魔頭,索性也躺下睡覺。

長久以來,這是楚衣最踏實的一次休息,很快就進入深眠狀態。恍惚中,他似乎看到楚袂,在人群熙攘中拉著他鑽來鑽去,那個地方好像是廟會,很多雜耍很多小攤很多人,他們跑得滿頭大汗,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正午太陽高照,楚袂耐不住熱了朝一棵大樹走去,走得極快,他端著護院買來的冰鎮綠豆湯在後面追,還差一步就齊肩了,突然不知從那裡衝出一輛馬車,攔腰抱了楚袂拖上去,飛奔出去捲起漫天的塵土,他扔了手裡的大碗,提著衣襬拼命的跑著去追,可是去怎麼也追不上,他發現自己是在原地跑步,然後大團大團濃濃的白霧飄過來,他看不到任何東西,急得團團轉,不住的喊:別走,等等我!

“King,King!King,你怎麼了?”戴納焦急的推著楚衣想讓他醒過來,楚衣手腳亂踢亂抓,緊皺著眉頭咬緊牙關,好像在和什麼決鬥,非常吃力非常艱難。他叫了幾聲也不見人有反應,翻身半坐起來,拿手拍著楚衣的臉,猶豫力道不輕幾下便給他留下了紅印。

楚衣終於從夢魘中醒過來,茫然的睜開眼看著戴納,半天才緩過神來,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膀,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夢見什麼了?據說噩夢說出口,就不會成真了。”戴納輕輕的拍著楚衣的背,安慰他。

楚衣甕聲甕氣的說:“沒什麼,不是噩夢。”當然不是噩夢,那是實實在在發生的,是他眼睜睜看著發生而無能為力的。

這些天,他跟著戴納的船,原本想快些到戈藍國去,結果途中遇到這麼多事,耽誤了不止一天兩天。也不知道護院們到了戈藍國沒有,有少爺的訊息了沒有,他們是不是回家了?

一想到這個,楚衣就難過的想流淚。

戴納連想都不必想也知道楚衣沒說實話,他自然也不會追著去問,刨根究底不算是他的性格,但是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的,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共患難過,他已經推心置腹的人,還是沒能從心裡把他當做朋友,依然有著隔膜。

當然,他也會想,楚衣的確是有難言之隱的,每個人都有秘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公開的勇氣和必要。這樣一來,他心裡就覺得輕鬆多了,但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兩個人還是靜默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又過了一會,公寓的僕從來喊人吃飯。楚衣由於心裡有事加上身體也不太舒服,沒什麼胃口,面對本來就不知味的食物更是沒有嚐出什麼來。胡亂的吃了一些,魚湯很鮮美,他就多添了一勺,慢慢的啜著。

艾琳娜穿戴整齊,吃飯的姿態看得出貴族的優越,細嚼慢嚥很是嫻靜好看,她吃的不多,大概是因為那件華麗的時裝太過束縛。

楚衣喝下最後一口湯,說自己還是有些不太舒服,要先上樓了。戴納張開嘴要說話,艾琳娜放下刀叉,看著戴納說:“表哥,等下我們出去玩吧,今天有慶祝典禮呢。”

“是啊,我們好久沒一起遊玩了,今天據說是奧蘭港的一個傳統節日,有很多好玩的。”艾倫斯說道。

戴納看著慢慢走向旋梯的楚衣,面色擔憂,看著艾倫斯兄妹期待的眼神還是忍下心拂了他們的好意:“還是下次吧,King身體不適,需要照顧。”

“這裡有僕人可以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