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看著李文龍,眼中閃爍著同情的光芒,走上前去對疤哥客氣的說:“請你們安靜一點好嗎?你們已經影響到其他客人了。”

疤哥色眯眯的看了大堂經理胸部一眼:“是這個民工來找事你沒看到嗎?我還沒投訴你們酒店怎麼放一個低賤的民工進來呢。”

大堂經理不卑不亢的說:“我們是服務行業,任何人進了我們酒店都是客人。”

“麻痺的,就他那熊樣也是客人,這裡的菜他能吃起一樣嗎?”

“就是,海王舟是哈市最頂級的酒店,怎麼能讓這樣的民工進來,你們的保安是幹什麼吃的?”

“美女,趕緊的喊保安來把這個殘廢趕出去,你們再不趕他走,我們自己動手了啊。”

……看著這一幕,趙寶兒搖了搖頭:“那女人真是個嫌貧愛富的賤人。”

齊諾諾憐憫的看了李文龍的一眼:“他好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自己沒本事養活女人,跟人家跑了也正常,說他是廢物還真沒冤枉他,沒用的男人。”

方雯不屑一顧的說,話音剛落,就驀然感覺周圍的溫盾瞬間降到了零下,刺骨的寒意籠罩著她。

蘇哲臉上的肌肉瘋狂的抽搐著,眼睛變的通紅,寒芒如電的死死盯著方雯,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你他麼的再給老子說一句。”

方雯看著蘇哲鐵青扭曲的臉,彷彿被一頭來自洪荒的兇獸盯上了似的,渾身如墜冰窟,只覺渾身癱軟,雙腿間一熱……褲子溼了。

“蘇大哥,你怎麼了?”趙寶兒被嚇的渾身直哆嗦,始終溫和的蘇大哥這一刻怎麼如此可怕。

齊諾諾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這種恐怖的殺氣,好像在哪裡見過。

蘇哲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收斂了殺機,看著羞憤交加滿臉通紅的方雯,一字一句帶著無比的沉重和悲傷:

“他叫李文龍,是我的戰友,也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他要是廢物,這個世界就沒有英雄了,他的腿是為了國家而斷,他的血是為了國家而流,立過兩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六次三等功,他的青春都交給了國家,他的忠誠也都交給了國家,為了國家他才殘疾,你這樣的人,有資格侮辱他?那群垃圾,又有什麼資格侮辱他?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要是再聽到半句你侮辱他的話,我會殺了你!”

說完起身大步向李文龍走去,齊諾諾美目中閃爍著異彩,趙寶兒眼神裡全是崇拜。

方雯狹長的魅惑雙目扇動著,臉上盡是複雜之色,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嘴硬,蘇哲真的會殺了他,那是他不容褻瀆的領域。

只是想起自己竟然被嚇尿了,頓時悲憤欲絕,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齊諾諾迷戀的看著蘇哲挺拔筆直的背影,那錚錚鐵骨,彷彿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彎腰。

“麻痺的,還不滾,連一個菜都吃不起還待在這幹什麼?”

“殘廢,快滾吧。”

“喂,美女經理,你在不喊保安來,我們親自動手了啊,到時候別說我們不給你面子。”

……一群紋身大漢還在叫囂著,疤哥得意洋洋的在劉鳳娟的身上上下其手。

眼睛斜瞥著李文龍,閃過絲絲冷芒,要不是海王舟的背景深厚他招惹不起,他現在就想打斷他的腿。

“先生,你看……”

大堂經理為難的看著李文龍,她很同情他的遭遇,所以把他當做客人做藉口讓他留下。

但客人總要消費的吧,看他那一身骯髒的工作服,怎麼看也不可能在這裡消費得起。

李文龍低著頭,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拳因為用力都已經指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