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掛了電話去訂回國的飛機票了。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袁千秋終於從昏睡中甦醒過來。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意識慢慢變得清醒後,他想要活動一下身體,卻微微扯到了胸部的傷口,吃痛地“嘶”了一聲。

感覺到他的動靜,床邊上趴著的人也小小地動彈了一下。

袁千秋側過頭,看見顧停雲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揉了揉顧停雲的頭髮。

顧停雲睜開惺忪的睡眼,無精打采地看著袁千秋,然後扯出一個疲憊的微笑:“你還活著。”

袁千秋咧開嘴笑,露出一口整齊而潔白的牙齒:“我當然不會死。小傷而已。”

“你看,我遇上事兒的時候你每次都幫我,現在你被人爆頭我卻什麼也沒幫到你。”顧停雲心裡暗笑,面上卻一臉沉痛,“我情何以堪哪。”

“誰TM被爆頭了?”袁千秋用手指關節敲了敲顧停雲的頭,“你別再造口業了我真是謝謝你啊姓顧的。”

顧停雲直起身子,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躺屍了老半天你終於給我醒過來了,小遲聽到你出事簡直嚇哭你知道嗎。”

“姓溫的木頭會哭?”袁千秋望著天花板,聲音虛弱,“反正我是不信,我從小到大就沒見他哭過。”

“你沒看見不代表沒發生啊。”顧停雲睇了他一眼,“我覺得他肯定哭鼻子了。”

“淨說些有的沒的。”袁千秋不滿地數落了顧停雲一句,然後半眯起眼睛,佯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他……有沒有說要回來?”

顧停雲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