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下去這丫頭氣得起身走掉,於是便轉移了話題,“好了好了,胳膊受了傷怎麼不在家好好養著,還每天往收容所裡跑?”

心萍這才收回目光道:“收容所最近又收留了一批難民,我怕我不在出什麼狀況,所以就去上班了,我的傷沒事。”

杜月笙看著心萍,忽然有些認真的問:“怎麼對收容所的事那麼關心?”

心萍捧著酒杯抿了一口紅酒,聲音有些悠遠,“收容所在那些難民的眼中不僅僅是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他們把那裡當做家,所以我必須認真的幫他們管理好自己的家,國已不國,家就不能再不像家了。”

杜月笙看著心萍認真而堅定的小臉,心頭一動不禁喚道:“丫頭?”

“嗯?”

“你對聯合抗戰怎麼看?”杜月笙忽然很想聽到她的看法。

心萍不明白杜月笙為何突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但她還是沉吟了一下說:“國家大事心萍弄不懂,但是我只知道現在是國難當頭,我們應該將槍口一致對外,我們不能讓日本人給了我們一個亡國的答案之後才看看清今天犯下的錯誤。”

杜月笙因心萍的話神色凝重,眼裡的光芒複雜而矛盾,但是又帶著些輕蔑,像是輕蔑自己的糾結,然後他將目光飄到正在與孫雪茹跳舞的秦天身上,繼續問心萍,“那你對七君子事件又怎麼看?”

心萍感到今晚的杜月笙今晚很奇怪,一點也不像叱吒風雲、地位崇高的上海灘大亨,此時的他更像一個只求解惑的滄桑男人,心萍說:“我哪裡敢有什麼看法,義父高看心萍了。”

“說,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對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清楚,並且有著自己的見解,心萍,你不是一般女子。”杜月笙道。

心萍低頭自嘲的一笑,她哪裡有什麼自己的見解,只不過眼下發生的一切曾經在她的歷史書中被一字一句的敘述出來而已,當時她背下的是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可是今日她看到的卻是鮮血和生命的消逝,她亦才知道自己腦子裡所預知的一切是多麼的蒼白和徒勞。

心萍說:“義父您真的高看我了,如果您非要我說,那麼我只能說他們都是中國人,一心為了自己國家和同胞的中國人,心萍敬佩他們。”

杜月笙此時望著秦天覆雜的眼神似乎變得清明瞭些許,他微笑著對心萍說:“哎,義父老了,如果再讓我年輕二十歲,我一定第一個帶槍上戰場,等掃平倭寇再來上海灘闖天下,不過眼下國家就靠你和秦天這些年輕人了。”

今晚,杜月笙的眼裡有一些誨暗難懂的東西,他好像在向心萍暗示些什麼,但是他臉上平淡深沉的表情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說,最後他拍拍心萍的肩膀說:“時候不早了,我去叫車送你回去,我也得早些休息了,明天一早祠堂有幾車貨要發往南京。”

作者有話要說:“七君子”事件的敘述是從百度上的搜來的,不過卻是必要交待的劇情,請大家不要拍清澈注水。

PS:其實杜大叔對秦天的瞭解遠遠高於我們看到的。

太晚了,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一早開店門呢~~~這幾天早上老是被人拍門叫起來,有些丟人哦~~

第五十二章

(情深)瀲灩牡丹… 第五十二章心萍起身去和四夫人寒喧了幾句,就向她和杜月笙告辭了,由侍應生將她送到酒店外停好的車上,坐上車之後心萍不經意的抬眸,竟然看到司機是秦天。

她的心湖水不期然的泛起漣漪,語氣透著莫名的情愫,“怎麼是你?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陪孫小姐跳舞嗎?”說著她雙眸微垂,聲音有著淡淡的不著痕跡的黯然,“你走了她怎麼辦?”

秦天回頭看著心萍,昏暗中剛毅的唇角漾起一個欣喜的微笑,他的語氣卻是刻意的輕鬆,“我先送你回去再回來接她,以她那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