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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峰果真聽話,不撲騰了,慢慢直起腰,這時候人們才發現,橋下碧綠湖水深不過一米五。
郭凌飛笑著伸手把齊白峰來上來,司徒少一笑的差點抽過去,一米八的大男人在一米四五深的湖水裡要死要活地撲騰了幾分鐘,誰見了誰樂,落湯雞似的齊大少抹著臉上的水漬,不好意思面對周圍人,比一絲不掛跳進西湖還丟人。
一艘古香古色的木棚船靠近橋邊,郭凌飛騰身跳進去,尷尬不已的齊白峰搶在司徒少一和寧天楠前邊跳上木船,木橋上笑聲陣陣。
木船划向湖心,立於船頭的龍一對郭凌飛躬身道:“十八位話事人只等少主的命令了。”
《雄途》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風起雲湧(下)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杭州人眼裡的西湖一年四季都美不勝收,郭凌飛喜歡昆明的春天,北京城的秋天,五六月份的西湖有些悶熱,若是到了初秋,氣息清爽,景緻又沒褪色,或許會更美。
木製的樓家盪漾在碧波中,船不算大,飛樑畫棟的船棚裡容得下十來個人落座,龍一付了不少租金,船家踏踏實實把船交給了他,操漿划船的是龍三、龍五、龍十一、龍十二,船上沒外人。
山雨欲來風滿樓,南方局勢已到了風起雲湧的境地,郭凌飛卻安然端坐船中,悠然自得,有沒有運籌帷幄的手段先不說,單是這份沉穩心態絕非常人所及,他想抽菸,又怕破壞了這份閒情逸致,忍住沒去摸褲兜裡的煙盒。
無所事事的司徒少一扶著護欄對不遠處遊船上的幾個靚妹吹口哨,一臉猥瑣笑意,十足北京頑主的欠扁模樣。其實,皇城根下那麼多紈絝中,這廝與色字沾不上邊,初二開始追女孩子,算是早戀,但沒糟蹋過好女孩兒。
郭凌飛太瞭解少一,誰要是單純的認為司徒大少是隻懂囂張跋扈的風流紈絝,那就大錯特錯了,從小惹是生非捅了不少婁子的少一几子沒用家裡人擦過屁股,還沒讓那些老頭子覺得礙眼,當他是出頭鳥,司徒家的人沒點道行,不會有今天的高度和政治底蘊。
旁邊落水的齊白峰脫下阿瑪尼T恤自顧自擰著,他想起自己在一米四五深的湖水裡要死要活的撲通半天,搖頭笑個不停,多虧西湖邊沒幾個人認識他,若是被上海那一幫紈絝瞧見,就沒臉在上海混了。
“凌飛是第一次遊西湖吧?”寧天楠問郭凌飛,他不是杭州人,可對西湖熟悉的很,沒進中央黨校之前,到了北京城風沙揚起的春天便會來杭州消遣,西湖舊十景,新十景,他遊覽過不下五次。
“我是第一次來杭州,感覺不錯,比頤和園裡那窪水秀美多了,論山水秀麗……北方比南方遜色太多,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秀美山水滋潤出的女人大多水靈,南方男人的骨子裡因此多了點柔性,不過皇甫朝歌倒是個例外。”
說起皇甫朝歌,郭凌飛的嘴角總是泛起一絲深沉玩味,不似對待其他敵人那種不摻雜一絲人情味的冷酷,若大一個Z國值得他尊重的對手興許只有皇甫朝歌。齊白峰擰乾T恤,搭在護欄上,苦笑道:“皇甫朝歌是變態凌飛更是變態。”
“凌飛什麼時候開戰?我們幾個還等著看好戲呢。”司徒少一對著十幾米外遊船上的幾個靚妹揮揮手,扭頭看向八風不動的郭凌飛,這廝唯恐天下不亂,最期待的自然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巔峰對決。
郭凌飛淡淡一笑,眺望湖面,平靜道:“很快。”
樓船在西湖上盪漾了一個多鐘頭,下午六點多才慢慢靠近湖岸,一行人上岸,幾個戴著遮陽帽的女孩向遊人散發傳單,司徒少一要了一張傳單,看完以後,神色有些古怪,伸手把傳單遞到郭凌飛面前,神秘兮兮的笑道:“三天後黃龍體育場有人要開演唱會,我覺得凌飛該去看看。”
“演唱會”郭凌飛向來對明星演唱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