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赫赫的洪門不過是隻微不足道的小蝦米。

“他們的眼裡只有一個龍門……半個黑手黨……”七號迎著夜風淡淡道。

陳老瞧著死狀悽極慘的屍體,輕嘆一聲,有幾分不忍,幾十年不問世事的太極宗師目睹了血腥一幕也不禁有點不是滋味,老人算得上當世高人,但不是嗜殺成性的惡人,更不是漠視眾生生命的冷血奸雄。

“哎……這些人只是權利傾軋的犧牲品,在奸雄看來他們的命不比螻蟻貴重多少,真是可悲。”陳老嘆息道。

郭凌飛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的點頭,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一條不會隨著時代的進步而湮滅。

“想背後捅刀子的都來吧,等我郭凌飛再踏進江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用刀子指過我的人,你們幾個把衚衕裡的垃圾清理乾淨了,免得倒了別人的胃口,我不想讓爺爺知道昆明這麼美的城市會發生令許多人不快的事情。”郭凌飛揹著方茜向前走去,方茜右手的小指輕微的動了動,可惜在夜色的掩飾下沒人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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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凌飛,你為什麼不問我背後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七號追問道。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我這人有時候喜歡別人主動,不喜歡求人。”郭凌飛回頭淡淡說了一句,顯得漫不經心,但沒有刻意掩飾自己壓抑不住的殺機,他與曾經操控七號的幕後黑手勢不兩立。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隱在暗中的黑手(下)

夜色濃重的凌晨,十幾輛嶄新的賓士轎車護衛著一輛林肯防彈房車飛馳在昆明市區的主幹道上,這樣的車隊出現在不算太發達的省會城市已算聲勢懾人,若是在白天定會使路人為之驚訝。

車隊駛向省軍區所在的位置,路邊一棵梧桐村後閃出一條黑影,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咳!咳!”沉重的咳嗽聲很刺耳,漢子擦抹了溢位嘴角的血跡,凝望著夜色中越來越來朦隴的一串車燈,恨恨道:“小子你不會活太久,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還有該死的七號,我發誓要這個賤貨嚐到被無數男人蹂躪的滋味。”

宣洩了不滿的高大男人邁著蹣跚的步伐憤然離去。內飾奢華的林肯房車裡,郭凌飛緊摟著方茜,深怕她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凝望著車窗外的一雙陰冷眸子充斥著森然殺意,殺機洶湧,熱血沸騰,有大殺四方的衝動,但必須忍著。

只有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甦醒,才能踏實的拿起屠刀,殺盡該殺的人,他側目看著座椅上的龍鱗,手指輕輕觸碰精緻刀鞘,低吟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腰間寶劍猶血腥。我自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

“為誰雄……”他沉吟,目光已凝在方茜的面龐上。

早上七八點的陽光還很柔和,朝霞也映紅了半個城市,氣氛肅然的省軍區大院旁是一大片相連在一起的仿古建築群,佔地面積有幾百畝,這座氣勢恢宏的莊園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裡吸引著上下班的路人無數次的觀摩仰望,它是一個大家族的輝煌象徵。

這座宅子在剛老百姓的心頭有著異常沉重的分量,一個能在華夏大地呼風喚雨的大家族選擇二十年的低調並不意味著人們會把它遺忘在滄桑歲月中,歲月可以磨滅許多東西,讓它們成為歷史,卻不能磨滅財富的耀眼光芒,不能磨滅這個家族一次又一次創造出來的奇蹟。

郭氏家族,可以讓絕大多數人膜拜仰望,可以令少數人眼紅不已,也刺激著個別人,處心積慮的要把它踩在腳下,想方設法的整垮它,而延續了幾十年的輝煌卻也讓不少自命不幾的大亨生出力不從心的無力感。

八車道的大路一側有一條雅靜的林萌道插進連綿幾百畝的建築群中,高牆鐵門將浮華與沉穩分割開,一邊是小人物們掙扎攀爬、大人物們燈紅酒綠的喧囂場所,另一邊是芸芸眾生盡皆嚮往的桃園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