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穀雨未看得心驚,這是通途的老闆?

“愣著幹什麼?紙巾總有吧?”鹿鳴說得理所當然。

“也沒有。”穀雨未生硬地說。

“真沒有?”鹿鳴的口氣裡都是不信。

“沒有,剛好用完了。”

鹿鳴的眼角斜了斜,忽然把嘴巴在穀雨未的肩頭上蹭了下,“行了。”然後繼續啃那枝柳條。

“你……”

“有上次的經驗,就不要再說這種沒頭沒尾的話了。”鹿鳴悠然地說著,手上不閒著地摳那段柳枝。

穀雨未鼓著嘴不說話,鹿鳴生下來一定就是為了氣人的。

“好了。”鹿鳴興高采烈地把那段黃綠色的柳枝銜在嘴裡,刺耳的聲音便開始震著穀雨未的耳膜。

她不耐煩地捂著耳朵,“行啦,吵死了。”

鹿鳴卻興致勃勃,“你要不要來試試?”

面對著這個親手把火點起來,目前卻玩得興致盎然的人,穀雨未實在不知怎麼辦。

“鹿鳴,”她試著把話題引向正谷,孰知鹿鳴看了她一眼,立刻耷拉下臉,“景色這麼好,你能不能把話吞回去?”

穀雨未有點火,“什麼事情都是你引起來的,怎麼,放火燒了屋子,如今還要說,風景好看?”

鹿鳴繼續吹著他的柳笛,似乎聞若未聞。

“你聽見沒有啊。”穀雨未加了一句。

鹿鳴繼續充耳不聞。

不得已,穀雨未拉了他一把,“你聽見沒有啊?”

鹿鳴讓她一拽,像是沒有站穩,軟綿綿地要往她身上倒。穀雨未趕緊伸手扶,鹿鳴卻一臉笑,“不錯,反應很快。”穀雨未知道上了當,氣得七竅生煙。

“鹿鳴,你和我……”她差點順口又說出“有仇”,看他那眼神,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啊,想和你逛逛公園。”鹿鳴說得無辜又自然。

穀雨未板著臉,“正谷是怎麼回事?”

鹿鳴斜了一下,“你想知道?”

穀雨未看他的臉色,心裡打了下鼓,不由得慢了一步。她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認識,只要鹿鳴是這種神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鹿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衝她咧嘴一笑,繼續吹那刺耳的、不成調的柳笛。

“你說吧。”她發不得火。

鹿鳴卻眨著眼睛,“我為什麼要說?”

穀雨未再也忍不住了,掄起拳頭衝著他的肩就捶了過去。

“第一式,美人拳。”鹿鳴聳著肩膀捱了一拳,口中唸唸有詞。

穀雨未氣得哭笑不得,“你是塊狗皮膏藥嗎?”

鹿鳴繼續唸唸有詞,“第二式,語言激。”

穀雨未氣不過,抬起腳要踢他,卻讓他躲過,“第三招,螳螂腿。”

……

“第四招,掄包裹。”

“第五招,恨咬牙。”

“第六招,追趕夫。”

本來要發火的穀雨未讓他這一頓胡攪蠻纏,火也發不出來,話也問不出,她真是頭疼這個人。

穀雨未只好指著他,“鹿鳴,你倒是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鹿鳴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說:“這是最後一招,氣急敗壞。”

穀雨未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喂,你東西掉了。”

穀雨未回頭,見鹿鳴笑嘻嘻的,知道是上了當,彎腰撿起一塊石頭丟了過去,“鹿鳴,你去死!”

“你真要走嗎?”鹿鳴在身後問。

穀雨未心裡忿忿。這條鯰魚,抓也抓不住,她不走,還能怎麼樣?

“真沒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