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狀態,我是指思想。我出奇的冷漠,我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我不願與一些蠢材進行無味的爭辯,我常常坐在一邊自己抽菸,我只願意跟一些需要交流的朋友聊天。我從來不試圖讓別人接受什麼或者企圖改變他們的思想,而一旦有人給我灌輸某種思想,我會反感倒胃口,對此我一笑而過。有時候爭執只是祈求在某段時間內保持強勢,而這種貌似強大對他而言卻又毫無意義,我認為他們極其庸俗,俗不可耐。時間本來就是一個無法阻擋的東西,或許,只有以死來定格。他們能夠以死來定格自己的上風嗎?我沒遇到過。

你是我的人 第二部分(8)

“我是阿里納斯,我的球衣號碼是0,因為他們認為,我就是個0,我要證明給他們,他們是錯誤的。”這是奇才核心吉爾伯特·阿里納斯(Gilbert Arenas)說的一句話。我希望我們都能記住並去證明它。順便提一句,我最討厭的是蒼蠅、蚊子還有中國男足。雖然有人會很不舒服,但我仍然討厭他們。

三十四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這是我在大四和王明一起賣掉舊書時他問我的。我們就在這種質疑聲中結束了自己的黃金歲月。我對一些事物作為整體出現和區域性出現時心態不一,比如大學作為一個整體而言我就是反感,而對一些細節,我卻久久難忘。比如圖書館前面的四大發明廣場,我到交大第一天就在那裡摸著錢學森的腦袋照了一張相;比如西花園的長條椅上,我跟漾陽在一起討論陳忠實、路遙、賈平凹、程海等當代作家中哪個才是陝西文壇的大哥大。可以看出,我那時關心別人,有意識無意識中我總把一些人的命運扛在自己肩頭。而今,我只關心自己。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傢伙。比如,對於田嵐,我束手無策。對於漾陽,我不願提及。

說說我的兩個老師,我在此表達自己對她們的態度,一個是班主任,一個是系主任。我記得有一次班主任在食堂門口將我攔下,飯也不吃,給我講如何做一個好學生。她當時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老師,我們的關係也非常融洽,不僅僅是我和她,我們班的所有男生女生都喜歡她,我們親熱起來都叫她姐。還有一個老師,也是女的,四十多歲,副教授,為人特別和藹,課也講得很漂亮。她們起初對我寄予厚望,比如國內或者國外的一些文學研討會之類的活動,只要有學生參加的名額,她們一般會推薦我去。後來,隨著我的性格逐漸明朗化,尤其是明顯表現出對學校和老師這個行業的藐視,使她們對我逐漸失去了興趣和希望。記得大四照畢業照,我們只是招呼一聲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我很懷念她們,因為我發現這樣的人越來越少。我認為交大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大學,這裡有相當不錯的老師。它是一棵百年大樹,以最大的包容性吸納了我。因為它完全有理由將我踢出去。所以在這個層面上我很感激,也無比懷念。

三十五

天色暗下來了,路燈和高樓的長明燈也亮起來,馬路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往,“野雞野鴨”也上了街,西安真是一個大都市。我孑然一身,走在馬路上,揹著手。我睡不著,老肉近期將與芬妮完婚。王冉比以前更痴迷佛經。我無意去打擾他們。我只顧心猿意馬,我無法控制自己,我去了“道中道”喝茶。我本來想去找個*,可是我突然覺得她們比我更可憐,我於心不忍。我發現我的良心仍然未泯,我想知道田嵐的近況,我還惦記著她,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她說沒事幹,馬上過來找我,我坐在那裡一邊喝茶一邊等待田嵐。

你是我的人 第二部分(9)

“二哥,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她在我的桌邊坐下來,我一直盯著她染成血紅的指甲,還有臉上厚厚的一層胭脂,顯然,來之前她對自己的門面精心裝修了一番,可是我卻不喜歡。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