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狀,被應天府壓了下來,才應天府尹著人上門,把那人遞的訴狀承稟了上來,說是一切聽從侯爺的意思。”

荀穆說著,把放在袖子裡的狀紙拿出來給高凜西過目。

真是權大欺人,別人到官府告狀,官府長官拍高寒冷馬屁,派人將原告的訴狀親自送到了高寒冷手裡。沈暖玉暗處裡禁不住撇了撇嘴。

這時聽哐的一聲,高凜西把手裡的訴狀一下子拍在了桌上。

沈暖玉回過神來,就見著高寒冷臉色大變,兩道眉毛都跟著冷峻了起來。

荀穆禁不住屏息,來之前,他已經瞄過那狀子了。今兒不愧是鬼節,不聲不響的連人命都能鬧出來,當事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怎麼回事?”高凜西回過頭來問沈暖玉,語氣很是嚴厲。

沈暖玉被審問的丈二,抬眼看看他是真動怒了,還沒怎樣,沒出息的下巴忍不住輕輕的顫,“什麼……什麼怎麼回事,妾身不明白?”

見高寒冷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但這事一定是涉及到她了,不然高寒冷不會問她。

沈暖玉就回想這陣子她都做了什麼?什麼也沒做,唯一出格的就是去了明志街甜水巷子,只是這事已經和他報備過了。

“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高凜西見小女人被嚇得不輕,收了收火氣,吩咐荀穆道。

荀穆心裡鬆了一口氣,忙應聲小跑著退了出去。

沈暖玉想看看那訴狀上到底寫了什麼,奈何高凜西已經抬腿往外走了。

追隨他走到屋外,看到外面站候這的馨香,朝她使了個眼色。

馨香從荀穆一進一出也判斷出是出了什麼事,這會見自家奶奶朝她使了個眼色,就會意的站下了。

巧萍也很是能出來眼色,見馨香沒跟著,她便主動跟在了奶奶身後。

路上高凜西控制好脾氣,問沈暖玉:“你和管廚房的那個媳婦到底是怎麼回事,來龍細脈,好好對我說說。”

沈暖玉聽提到廚房那個媳婦,心裡禁不住快跳了兩下,不安的感覺在心裡蔓延開來,這些日子忙著整理檔案和打理庫房,倒是忽略了被老太太攆出去的那管廚房的媳婦。難不成是那媳婦被誣陷了,心裡不服氣,去應天府遞了狀子?可高寒冷動這麼大氣,不會是那媳婦受了屈辱,性子剛強,一時想不開輕生了……

沈暖玉再不敢含糊,一五一十對高凜西學道:“原本妾身也不認識那媳婦,上次老太太生日宴,我和五弟妹都在廳中站著,那媳婦問我在哪擺飯,沒問五弟妹在哪擺飯,五弟妹可能是覺得心裡不舒服了,吃飯的時候就故意找那媳婦的茬,要扣那媳婦的月銀,妾身想著是老太太的生日,是好日子,便出口替那媳婦解了圍。再後來就是前些日子,五弟妹在安怡居突然說那媳婦借管著廚房之便利,給暖風院多添菜了,說是為了報我當日替那媳婦解圍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