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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太急著追問:“你看你,又不說了!倒是說啊!”

五老爺往上提了提細長的脖子,清了清嗓子。

五太太知道他好有那擺譜的毛病,和緩了語氣說:“你快說吧,我的老爺。”

五老爺這才肯說:“說來你爺們也能耐了一回,我把涵哥兒給頂了。”說了來龍去脈,“那日下衙回來,那個荀穆,突然叫住我,說涵哥兒叫我去酒樓說事。我心思有什麼事不能家裡說,還要到酒樓裡說。”

五太太嫌他磨磨唧唧,但怕再惹了他,也只能耐著性子聽著。

“這不就走到酒樓裡了麼,坐下來吃飯,三說兩說,就說到妙兒的婚事上了,涵哥兒說,他看為妙兒選的婚事不妥,勸我再斟酌斟酌。”五老爺神氣起來,提高了聲兒,“我一下子就怒了!”繪聲繪色,配合著動作,乎的一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站起來,我就翻了臉!”

五太太看五老爺這副陣仗,心嚇得忽悠一下,忙拿手拍了拍,就忍不住脾氣要回他兩句。

“我說:涵哥兒,你雖是朝廷二品大員,但我畢竟是你五叔,你也未免太不拿你五叔當盤菜了吧!自來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妙兒是我閨女,我就是把她許給編筐的賣菜的我樂意,你當小輩的,你怎麼跟你五叔說話呢。”

把五太太聽的一愣一愣的,“你……那……那涵哥怎麼說?”

“他說什麼?”五老爺一吹鬍子,“他能說什麼,一張臉通紅通紅的,一口一個五叔叫著,還給我賠禮道歉來。”

五太太半天才回過味來,看著五老爺那副裝腔作勢的模樣,嘖嘖舌道,“老爺真神氣了。”

五老爺見五太太那嘖舌的樣子,彎著腰,繞過太師椅追到五太太旁邊,“我說的實話,你還不信怎的。”

高妙進屋來時,就見著五老爺彎腰站著,五太太扭身坐著,正在說話,很有些耳提面命的意思。

見這副情景,捏著帕子的手就無力的垂下了。站在門檻旁,半天沒說話。

她的貼身丫鬟禁不住微清了清嗓子。

五老爺和五太太這才回頭,一個忙直起了腰,一個忙正襟危坐了起來。

五太太笑著說:“不是領著柳家那兩個姑娘去你三嫂那兒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五老爺又坐回到太師椅上,捋了捋鬍子,清了清嗓子,做出副嚴父模樣。

高妙就著貼身丫鬟給搬回來的椅子坐了下,回說:“三哥回來了,我在不方便。”

五太太關慰的握住高妙的手,“瞧瞧這涼的,來回走,怎麼也不點個手爐拿著。”

高妙勉強笑著說:“湊合慣了,萬事都是湊合,不打緊。”

五太太一時說不出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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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時分,柳家忽然派人來侯府,說是要接兩人回家。

沈暖玉見過來的媳婦慌慌張張的,一臉惶色,便放下手心裡託著的茶杯,問道:“我還說留兩位妹妹多住幾日,大舅母怎麼這樣急著接回去。”

那媳婦看看這正房裡各處穿珍珠掛翡翠的,沈大姑娘微微靠坐著,肚子裡懷著的是平西侯的寶貝疙瘩,又聽家裡兩位太太很驕傲的談論過,現如今的沈大姑娘可是不一樣了。這會就自作主張的跪地求道:“大姑娘救救柳家吧!”

沈暖玉不明所以的看著突然跪在地上的媳婦。

柳三姑娘和柳四姑娘兩人也都是不明所以,忙彎腰要扶那媳婦起來,“文嫂子,我表姐自來是極好的一個人,你這是做什麼,柳家怎麼了,你快些起來說。”

那媳婦搖頭不肯起來,只是眼巴巴的望著沈暖玉。

沈暖玉便看了看馨香,笑著說:“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