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鄭浪,老子是鄭暢……”

可夢裡的人不饒他,依舊不依不饒地叫他:“鄭浪,你就是鄭浪。鄭浪,你離鍾黎川遠點,他,他……”

“你特麼也是個男人!說話吞吞吐吐做什麼,他,他,他到底怎麼了!”鄭浪不耐煩地回著,那人卻是欲語還休,鄭浪鬱猝得恨不得將他就出來狠狠揍一頓。心裡正默默吐著槽,夢裡迷霧繚繞的場景卻突然豁然開朗,他突然置身在一個房間外面,那門就開了個小縫,房間裡像是偷著一股神秘的光,讓他忍不住想要推門進去探個究竟。

他這樣想著,手竟不由自主得去推門。屋子裡的陳設就如今日這樣,依舊是桃紅色心形的大床,床四周是大紅色輕紗,遍地是奇形怪狀的男男情…趣用品,房間的四面全是鏡子,不管站到哪個角度,鄭浪都能欣賞到如今自己的這張臉。鄭浪還來不及“臥槽”,床上的場景卻讓他大吃一驚,跟他長著同樣一張臉的男人雙手反剪著,以極其屈辱的姿勢跪著,屁股高高地撅著。

鄭浪,不,嚴格說起來,是鄭暢,他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再看看床上的那個男子,恍惚間明白過來:或許這是這具身體原主鄭浪的記憶。可特麼為什麼第一幕,就要讓他看到如此香豔的場景?

這難道就是鄭浪潛意識裡想要讓他看到的?

臥槽,他都快死了,能不能嚴肅點,告訴他點有用的事情!

鄭暢低低詛咒了一聲,床上的鄭浪突然發出低聲的呻…吟,那股子呻…吟鄭暢從前看愛情動作片時就十分熟悉,可是乍然發生在一個男人身上,他卻有些不習慣。下意識地看向男人身後的人,鍾黎川那張臉突兀地出現在鄭暢的眼前。

“鄭浪,鄭浪……”鍾黎川低聲叫著,身子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起伏著,額上的汗順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一點一點落在鄭浪的背上,“你恨我麼?鄭浪?你該恨的人不是我!”

鍾黎川低聲笑著,手順著鄭浪的腿根緩緩的摸上來,而後卻是拿起一旁的鞭子,猛地抽在他的背上。鄭浪頂不住,雙唇一張,發出一聲“啊”的低呼。

這樣的叫聲太過撩人,縱然是在一旁充當看客的鄭暢身上都燥熱起來,更何況鍾黎川。鄭浪聲音落下的一瞬間,鍾黎川突然加速,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著鄭浪的身體。

“臥槽槽槽!眼睛要瞎!”鄭暢低聲罵了一聲,雖然在鍾黎川身體地下婉轉承歡的人不是他,可是他仍舊覺得彆扭。這到底算什麼,讓他學習如何取悅男人?

那一廂動作已經到了頂峰,鄭暢去看床上的鄭浪時,一瞬間,卻是愣住了:這是什麼眼神?在極致的愉悅中卻夾雜著無以名狀的恨意,一邊享受著一邊卻像是恨不得轉身就掐死讓他愉悅的人?

所以,他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唇,都快咬出血來,卻不肯再發出任何的聲響?

愛恨交加?八點檔連續劇?

他的眼神像是有了魔性,讓鄭暢挪不開眼睛,鍾黎川悶哼了一聲,動作卻是停了,半晌,鄭暢聽到鄭浪趴在床上,低聲笑了:“我不恨你,我恨誰?鍾黎川,你和林丹丹那個賤人聯手騙走了我爸的財產,害得他從公司頂樓跳了下去!你把我關在這裡,沒日沒夜這樣羞辱我!你害我家破人亡,我不恨你?我恨誰!”

“別這麼說她,她好歹是你的繼母。”鍾黎川的眉眼輕挑,不知何時已經拿起毛巾,一點一點替鄭浪清理著,那樣子極其虔誠,像是在頂禮膜拜某個神聖的物件。可他的嘴裡,說得卻是最殘忍的話:“你父親昏庸無用,即便不是我,他的公司也會破產,那時候,他依舊會從樓頂跳下去。你該感謝我,是我收留了你和你的妹妹,讓你依舊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鄭浪,你要學會感恩,我才是你的恩人?”

“呸!”鄭浪啐了他一口,鍾黎川反而哈哈大笑,順著他的腰際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