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只敢使眼色給卜小萍,不敢問鍾蓁。

畢竟張軍還在前面走著。

等到了倉庫前,張軍轉身,從鍾蓁的手上拿過那一個鐵盒子,而後對齊嬋玲她們說:「謝謝你們了,天太晚了,你們回去吧。」

齊嬋玲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只是很快就恢復正常,腳步也沒有邁,像是釘死在地上一樣:「大隊長,有沒有我們兩個可以幫上忙的?眾人拾柴火焰高。」

張軍搖頭,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說:「不用了。你們回去吧。」

然而齊嬋玲的腳步還是沒有動,她看了一眼鍾蓁,指著鍾蓁問著:「那為什麼鍾蓁可以留下來幫忙?她也是什麼也不會的那一種人。」

這個鐘蓁,差實厲害,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倒是巴結上了新的大隊長。

「她等會也會回去了。」張軍應著,臉色非常嚴肅,「我這裡還有一些事讓她幫忙辦,用不上你們,你們快回去吧。」

「回去的時候小心一些。」

即便齊嬋玲和卜小萍再怎麼不願意,聽到張軍的話,再看到張軍那冷下去的臉色,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回去了。

張軍和鍾蓁進去。

齊嬋玲和卜小萍才走出曬穀場,齊嬋玲的停住腳步,拉住卜小萍的手,說:「卜小萍,要不,我們偷偷去聽一下?反正曬穀場那麼大,我們小心一些,他們是不會發現的。」

卜小萍神色露出一絲害怕,說:「還是算了。要是大隊長真的想讓我們知道,剛才就該留下我們在那裡幫忙。」

「我們不經他同意就回去偷聽,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會被刁難。」

聯想到季冬當初被大隊長刁難,盡做一些重活和苦活,卜小萍就搖頭。

她寧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願意回去。

「我們就聽一會兒。」齊嬋玲還是不放棄,搖了搖卜小萍的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心裡總是癢癢的。」

「今天晚上估計要睡不著覺了。」

「你陪我過去聽一下嘛,只聽一下,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就走,好不好嘛?」

卜小萍一把就扯開齊嬋玲的手,搖頭,非常堅決地說:「我不去。要去你就去。我害怕被處罰。」

大隊長不會明著處罰人,但是會刁難人,那麼重活髒活,她一個也不想幹。

也幹不了那活。

齊嬋玲見卜小萍不願意,她自己又沒有膽量一個人去偷聽,更加沒有膽量偷聽之後,自己一個人走回去,只得放棄去偷聽的想法,跟著卜小萍回去了。

另一邊,等秦桑看到張軍手上抱著的那一個鐵盒子的時候,害怕的臉刷的一下就發白了。

她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

這個鐵盒子她是用來裝重要物品的,平常都放在很隱蔽的地方,輕易不會拿出來,張軍他去哪裡找到的?

想到張軍一個大男人有可能去搜查的她的房間,秦桑恨得眼睛都發紅了。

這些蠻夷!

這些沒有開化的農村人!

她就知道農村不好,都沒有什麼自主權。在市裡的話,沒有人敢這麼隨意去搜查別人家的房間,但是在農村,一個大隊長就敢去搜查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張軍才不管秦桑在想些什麼呢,他將鐵盒子拿到秦桑面前,說:「這個鐵盒子是在你的房間裡找到的。」

「那玉佛那麼寶貴,你應該是裝在這裡面。鑰匙呢?開啟給我們看看。」

秦桑斜睨了一眼張軍,而後撇過頭去,冷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沒有鑰匙。」

有鑰匙也不給他。

她後悔了,她不應該將那一個玉佛給藏到這鐵盒子裡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