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忙回憶那日蘇可說要學算盤時炒的兩個菜,“一個爆炒肝尖,一個五福全素。”說完,笑意掛了滿臉,“倒都是侯爺愛吃的菜,不過炒得一般,可能還是手生。”

邵令航其實並不挑食,只是遇到愛吃的才就多吃兩口。說起爆炒肝尖和五福全素,他沒什麼尤為的印象,不討厭就是了。她要做這兩個菜,也不知是誰告訴她的。

倒是有這個心。

“這幾日不得閒,等閒下來再去嚐嚐她的手藝。”邵令航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即便心思已動,可一想起她倔強的眉眼,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還是要多抻抻她的性子。

福瑞有些失望,即便瞎編了這麼多,也仍是沒打動人。他施施然離去,邵令航的心情卻意外鬆快了不少,睡覺前還要了碗甜粒�闖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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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讓奴婢伺候侯爺。”丫頭在桌案旁邊侍立著,身量勻稱,唇紅齒白。臉頰略微有些紅,燭臺的光在睫毛上投下兩道細密的陰影,撲閃撲閃。好一副楚楚可憐不勝嬌羞的模樣。

邵令航看在眼裡,心裡卻半點興致都提不起來,甚至還有些厭惡。

這樣的胭脂俗粉也配上他的床?

他確實有獨佔的毛病,小時候嬌慣了些,病根就落下了。不過十歲那年,因一個玉雕玲瓏球,他父親可是下狠手教訓過他一回。自那之後,他漸漸形成了自己的做派——不配沾手的不沾,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不覬覦,已經屬於他的東西也不隨便拋棄。

所以後來人人都覺得他的毛病收斂了,其實不然,他反而變本加厲了。

他輕易不再去索取,可一旦索取了,就是入了他的眼,得到後這輩子便是他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搶,他可以捏碎毀掉,也不會拱手讓人。

所以這種胭脂俗粉,他真是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母親怎會想到送這樣的人來。邵令航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碗盞扔到桌案上,“拿著東西出去。”

丫頭有些沒聽清,隔著桌案的身子稍稍前傾了些。但看到邵令航陰沉的臉,後脊突然涼颼颼的,“侯爺說什麼?”

“出去。”

“老夫人讓奴婢伺候侯爺。”

邵令航抬眼看了丫頭一眼,那不卑不亢的樣子讓他惱火。就因為他有獨佔的毛病,身邊湊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似乎只要爬上床,就認定他不會放開手了似的。真是笑話。他能讓她們近身也算他沒本事。

“事不過三,你還不走,別怪我不客氣。”邵令航說完起身朝內室走,不再理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誰知丫頭竟還不氣餒,“奴婢伺候侯爺更衣。”下一刻手就覆上了他衣領的盤扣。

邵令航最後的好脾氣也消耗殆盡,抓著她的腕子反手一扭,只聽“哎呦”一聲驚呼,他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提溜著扔到了屋外去。

丫頭自己沒站穩摔在了地上,眼淚汪汪看著門檻內的身影,抽噎道:“侯爺,我的腕子,腕子可能脫臼了。”

“去找孫媽媽。”邵令航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脫臼?這點力道就脫臼了?騙鬼。

邵令航嫌棄地撇撇嘴,走到內室準備休息,卻發現屏風後竟然還放好了澡桶。果然是有備而來。他站著陳了陳,脫了衣裳泡進澡桶裡。水已經涼了。天氣轉冷,這樣的水溫讓人不適。不似七月在秦淮時,冷水也不覺得怎地。

七月,秦淮,蘇可。

邵令航半睜著眼睛,忽想起一對瑩白的皓腕來。纖細,嫩白,他的手可以同時抓住兩隻腕子,讓她動彈不得……

果然是副硬骨頭,那樣掙扎也沒見她脫臼。

邵令航眯了眯眼,剛才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