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現在,你這個天才,願不願意做我這老頭子的正式學生?”

眾人驚詫失聲。

“老師。”艾律雅爽快地叫出來。

“好,好,”澤利諾比連說了兩個好字,他慈愛地看向艾律雅,艾律雅卻覺得他的眼神彷彿透過自己看到了別處,看向一種遙遠而沉默的過去。

“沒關係,老頭,”她在心裡默默地說,“你會活著,你們都會活下去,我會保護你,我想保護的,人也好,神也好,誰也不能再奪走了。”

對塞比斯銘文公會的人來說,這一次作品展過得跌宕起伏,足夠填補接下來一個月的飯後談資,最後澤利諾比帶著那個黑髮少女一起離開,徒留一地豔羨的目光。

同人不同命。

好命的艾律雅此刻正坐在澤利諾比暫住宅的書房裡,回答他的問題。

“所以,你現在是脫離家族,隱藏了身份?”澤利諾比聽她說完發生的事後,沉默了一瞬。

“是這樣的,要是被伯爵發現,他一定會殺了我出氣。”

艾律雅說完,見澤利諾比竟沒有反駁,看來澤利諾比對伯爵的印象也不怎麼好。

他手裡正拿著艾律雅原本戴在脖子上的吊墜,要極仔細地看,才能發現那枚橙寶石上竟雕刻了極為細緻的銘文。

澤利諾比微微傾斜身子,無聲端詳了一會,才慢慢說道,“當初做這個墜子的時候,我還沒有被人稱為大師,這是我送給小奧萊里亞的成年禮物,小奧萊里亞是個活潑的孩子,”他看了看艾律雅,搖搖頭,“跟你不像,你倒像塞爾圖多一些。”

他把吊墜遞還給艾律雅,發出一聲難言的嘆息,“一晃,時間過去這麼久了。”

“沒錯,”艾律雅接過來,她實在看不得老人沉湎記憶的樣子,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思路,“你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我們的時代,老師,您還是等著看我創造輝煌吧。”

“你這個、你這個小塞爾圖!”澤利諾比一下子哭笑不得,“塞爾圖那混蛋年輕時就是這幅樣子!”

艾律雅聳聳肩,想起來她十分關心的一件事情,“對了,老師,您知道有哪些還活著的,呃,不太願意出名但又很有實力的學者、法術體系研究者嗎?”

“不太願意出名?唔,那太多了,不過我一個也不知道。”

“……”

“別露出這種表情,要知道真正的研究者都是瘋子,不出名算什麼,他們甚至能不吃不喝,那都是些眼裡只有規則和實驗結果的變態。”

“您好像認識這樣的變態?”艾律雅問。

“我倒是認識過,羅塞裡家族曾出過一個有名的藥劑學研究者埃雷夫,他就是那種人,他眼裡的世界只分為實驗材料、實驗體、有用的和廢渣,而沒有親人、朋友的劃分,沒有感情和道德觀念,他唯一的學生就淪為他的實驗體,被折磨了整整六年。”

“但是他已經死了,他的學生狄奧·羅塞裡·薩白森在被折磨了六年後親手殺了他。”艾律雅指出來。

“你知道就好,記得,”澤利諾比突然變得嚴肅,“薩白森家的那個狄奧,萬一以後遇見他,你一定要躲開——有多遠躲多遠,他現在比他的老師還變態。”

第十六章

關於那個神秘的研究者,艾律雅最終還是沒能從澤利諾比那裡得到有用資訊,只好把這件事情暫時放到一邊。

她順便拜託澤利諾比幫她給一個兄長般的好友傳了封平安信。遠距離傳輸資訊使用的是一種有加密印鑑保護的通訊器,只要知道對方的通訊器內建空間座標,就可以使用專用的通訊紙傳輸信件——這種專用紙是摻加溝通空間的雷金粉製作的。

無論通訊器還是專用紙都十分昂貴,艾律雅自己目前並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