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還是王堂合之後龍騎軍的第二任都統制。在漠北蒙古中威望頗高,統領北面一路正合適,更關鍵的是。陳廷芝人在蘭州,是西域諸將中離得最近的一個。

“張應可為塘沽主將……”

蕭勝提攜了下自己的老搭檔,作為韓國志願軍副帥,韓再興的副手,張應表現一直中規中矩,以至於幾乎成了隱形人。但塘沽主將更重統合伏波軍和陸軍,對多年在韓國,將多國僱傭軍整合為一體的張應來說。這個任命正合適。

接著是陝西方向,李肆下意識地道:“何孟風吧”此人與韓再興並稱右雙壁,左雙壁自然是賈昊吳崖。古言云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這話用在何孟風身上最合適。從湖南大戰到呂宋之戰,再到南洋之戰,乃至之後長江大決戰和西域大戰。何孟風場場不落,沒有什麼顯赫大功,擔著的任務從來都只有一個字:勝。

可話音剛落,李肆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去年年底班禪赴東京面君後。他就委了何孟風率軍入烏斯藏,辦理烏斯藏入國以及**入京事務,此時還在喇薩待著呢。

範晉撿出一個人:“貝銘基吧,他正在西安。”

這個人選也還行,能力雖不如何孟風,資歷足夠,心性也穩,甚至有些保守,但獨掌一路的經驗卻很豐富,當年長江大決戰,就是他與陳庭芝在江西堅守。

一邊桂真欲言又止,桂真是想搶這個位置,不過他以師統制之職直升總帥部軍務次長,資歷太淺,更重要的是,他已近七旬,確實老了。見李肆點頭,他也只得悶悶閉嘴。一邊已年過七旬的軍法總長鄭永看了看他,面露同病相憐之色。

樞密院知政蘇文采皺眉:“貝銘基月前告病,病得不輕,樞密院正在辦他的療養事務呢。”

一個參謀插嘴道:“謝定北也在西安。”

現場頓時沉默,李肆揮手道:“再找找,漢皖調不回來,還有沒有可以在半月內到任的中將……”

熟悉將領分佈的範晉搖頭,其他人又提了一串少將人選,例如同在蘭州的顧世寧,終究受制於資歷問題,不可能獨掌一路,擔當北伐副帥。

最終人選又轉回到謝定北身上,李肆苦笑道:“好吧,希望謝參將能繼續展現他的運氣。”

眾人也苦笑不已,沒辦法,謝定北能力是有的,就因為他身上不知纏著運氣還是氣運,事情的成敗都跟他能力無關,讓人總是難以放心。但選來選去,有資歷擔當副帥的,就只有這傢伙了。

正好,資歷雖淺,能力卻足的顧世寧在長江大決戰時也是謝定北的副手,就讓這兩人再成搭檔吧。

謝定北就這麼坐上了北伐副帥的位置,就這事而言,已足以說明他的運氣。

副帥人選確定,那麼統領主力,自大運河北上的主帥呢?

李肆叉腰揚眉:“還能是誰?當然是我了,我要……御駕親征!”

再一陣沉默後,殿中響起一陣激烈的吵嚷聲。

“陛下不可!”

“今非昔比,陛下怎能再親身犯險!”

“如今陛下已重如一國,動則國動啊!”

李肆擺手道:“北伐不就是國動麼?正因如此,我才要動嘛。”

接著他開列若干理由,他這個皇帝動了,才能調動禁衛軍以及侍衛親軍。前者還頂著一個禁衛第一師的陸軍編制,侍衛親軍則是陸軍第一百師,也是要用來作戰的,不是單純的huā架子。有這兩師在,兵力缺口就能少一些。

這說法大家當然難以接受,拱衛皇帝的兵都上戰場了,皇帝的安危怎麼辦?

鬧得不可開交時,李肆不得不高聲喊道:“十四年前,朕說了要再踏上廣寧門,你們是要絕朕此願麼!”

皇帝自稱朕了,加上這語氣,以及強調的當年事,這說明皇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