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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親族,可終究沒來得及去親自梳理一番,更捨不得把這產業分割開。東院院事一年不過幾百兩薪水,外加若干補貼,汪瞎子那種人兩袖清風,自有過法。而他這種長袖善舞的人,一年起碼的交際都要上千兩。
“退?我……我們沒有退路了!”
杜君英的提議在腦子裡閃過,卻瞬間被他揮開。那個年輕的巡邊曹事,面對報紙擲地有聲,多好的人啊,帶起了千萬熱血國人,已經站在了自己一邊。就等著他再向前一步,此時要退,多年努力功虧一簣,這感覺比死了還難受。
要退也來不及了,朱一貴就覺嘴裡發苦,汪瞎子被他賣得太狠,已視他為包藏禍心的梟雄,怎可能再容他呆在東院?不借此事把他徹底打落凡間,絕不會罷休。他朱一貴非但再沒富貴,不定還要被打落凡間,說不定連三十年前在臺灣那般,庸庸碌碌養鴨子的生活都再不得。
“對了,死了才好,死人是沒法說話的……”
朱一貴兩眼充血,猛然揪住了杜君英:“去找三合會的人,跟他們說,若是容汪瞎子繼續搞下去,就是他們的死期,他們知道該怎麼辦!”
杜君英嘴唇都白了,使勁搖頭道:“這、這怎麼行?怎麼可以?這是……”
朱一貴抖著杜君英的衣領,話語如狼犬打著呼嚕:“他汪瞎子既走此取死之道,就別怪有人要碎了他這石頭!再說了,又不是我們動手……”
杜君英被朱一貴那猙獰面容嚇住,就打著哆嗦,如狼口下的羔羊。
第八百七十五章 九月二十三,冷暖之間
() 九月二十三日,天高雲淡,未央宮後園裡,李肆正襟危坐,面對一幫媳婦們,笑得如置身獅群的無辜羊羔。
本只是慰問三娘等去杭州忙乎了大半月的皇妃團,陪著她們曬曬太陽,事情之所以發展為一場“審訊”,就因為女兒李克曦的一句神來之語。
“香玉姐在這就好了……”
女兒這話說得李肆心口呼呼吹寒風,板著臉要趕人,卻被她孃親攔住。
三娘帶著一絲古怪笑意悠悠道:“我看小香玉挺不錯的,這後園都是老太婆了,多個小姑娘多點朝氣,免得暮沉沉的,礙了夫君的心境。”
李肆自然要大呼冤枉,正色凜然道:“別編排我啊,我從來都是把小香玉當子侄弟子般看待的,怎麼會起那般心思?”
一邊四娘噗哧一笑,其他媳婦也都拿斜眼看李肆,滿臉都是不信,四娘是什麼出身?算起來不就是李肆的弟子。
三娘嘆道:“這可真不是編排夫君,克曦都跟我說了,香玉本就有心,現在也沒有婚約在身了,我覺得夫君該擔起責任。”
聽著三娘這話已認真了,李肆趕緊道:“先不說我對香玉沒那心思,就說香玉自己,心中還另有人呢。”
李克曦不屑地哼道:“那人就不是男人!早就負了她!香玉姐六年前辭了肆草堂文書,就是等著嫁人,可她那表哥什麼話都不說,香玉爺爺臨終前當面提起這事,她表哥也置若罔聞。”
“之後香玉姐潛心在金陵讀書,一直苦盼他回心轉意。他倒好,三年前更直接把婚約丟回來了。悔婚就悔吧,還總覺得是香玉姐負了他。”
朱雨悠嘆道:“是我害了她這門親事,想讓她為金陵女子學院揚名,推著她考科舉,沒想到考出一個狀元娘來,有了這身份,天下還有哪個男人敢娶?”
再白了李肆一眼,朱雨悠道:“也就是夫君才能收下,話又說回來,香玉是我弟子,冰雪聰明有大才,在肆草堂又受了你三年教導,肥水不流外人田,納了也合適。至於她那表哥,我記得夫君你還出手幫襯了不少,才有今日這般前途,可心性這般狹隘,容不得咱們女兒家做事,跟香玉斷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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