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這麼一恍神,發覺那害人精正用嘴在解她衣帶呢,不小心咬著了肉,氣得她狠狠擰了他腰眼一把,你說你這傢伙真是害人不淺!害了我不說,還聽人說,那段姑娘其實對你沒意思,只是你現在是天王,哪敢說個不字。

“若是你以後再成了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我們娘倆,會不會漸漸被你忘在了深宮裡呢?”

想到以後,嚴三娘眼角也發了熱,雖說生下夕夕,自己也覺心喜,往日那渴盼一展拳腳的心思也淡了不少,但如果是個兒子……,那也該更好啊。

已經拱開了小衣,吻上三娘那滑潤柔膩的肌膚,李肆卻感覺到了異樣,對自己這媳婦的心思,他現在幾乎都有了心靈感應。

“乖……,咱們進屋裡去,夫君任由娘子處置……。”

李肆開著玩笑,招來三娘一個委屈加嗔怒的白眼。

“夫君啊,你真的不埋怨我?我是說,你不是更想要兒子?”

三娘抱位了李肆,開始如小貓一般訴起了冤苦。

“這有什麼好埋怨的,你們每個啊,都要給我生至少一對兒女……。”

說生兒生女一個樣,這是矯情,即便自己這麼覺得,對嚴三娘也不是安慰,所以李肆就以更直白的方式安撫著她。

抱起嚴三娘,李肆就朝屋子裡走去。

“這不是要跟你繼續努力麼?”

“稱過”,…你真是要走!?”

嚴三娘裝惱,揮起粉拳要揍他,拳頭到了臉邊,卻成了柔情蜜意的輕撫,她感覺到了,李肆下了決心,別人都勸不住。

剛才嚴三娘就在勸他,現在手下人也都成長起來了,有些事能放手就放開,“御駕親征”這種事,儘量不要做了。

“勒子有了新變化,手下人理解未必能到位,我不親自盯著,可不放心。”

李肆自有主張,嚴三娘低渭一聲,不敢再多說,手指輕輕撓著他的下巴,心說既然如此,就趁你還在家,跟你昏天胡地個夠吧。

春意漸漸,這段日子,李肆在白城可是真正的昏天胡地,連日盤腸大戰,花樣不斷翻新,還以“指導技藝”為名,誘得關苞同意和安九秀一起陪他同床共舞。如果不是嚴王娘依舊繃著面子,以小夕夕需要照顧為由推脫了,李肆之前的春秋大夢還真有可能實現。

就在李肆幸福無邊時,在衡州的謝定北卻正從幸福的頂峰一下滑落到絕望的深淵。

“那……,那……,那是皇……,皇上來親征了麼?”

衡州城北瞻嶽門外,看著遠處田野裡升起的一堆儀仗大旗,還有明黃冇色如寶蓋般的東西,謝定北的腿肚子軟了,說話也哆嗦不定,引得身邊的江求道凝住眉頭,握緊了腰間的劍柄。

原本謝定北是何等昂揚啊,這半個多月裡,就靠著兩三千衡州城丁和民壯,跟何騰林最終聚起來的六七千綠營穩穩對峙,甚至還經常組織起突擊隊出城跟綠營對射,掩護自湘江南面過來運送人員物資的船隊。在衡州城裡,眾人都稱呼他為謝大將軍,著實出盡了風頭。

長沙清兵壓來時,謝定北還豪壯地跟孟聖說:“有我謝定北在,北面就不必操心!”為此孟奎就沒有分兵入城,而是緩緩進逼,以待清兵聚齊。

可現在清兵臨城,大陣裡湧出來這麼一片儀仗,謝定北就被嚇成了這樣子,江求道心中很是不屑。

再看其他人,竟然不比謝定北好多少,特別是那個城丁頭目張震南,居然也是一副痴呆狀,就差一腦袋紮下去,當場向北叩拜了。

江求道暗想,怪不得進了湖南,當地人總是不像廣東人那般合作,不是民勇抗擊,就是鄉伸拒門,輕子皇帝在這裡的積威可真是太深了。

“那真是韃子皇帝來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