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成,唯一有些鬱悶的是,這“天人社”,壓根就是墨家那幫“黑色和平組織”,這麼早就躥了出來,跟工業化作對,還真是讓人難以省心。

可現在從江南事來看,去江南最積極的同樣是什麼“天人社”、“至同社”、“墨社”,李肆也釋然了,這就像是社會的腳剎,總得讓剎車存在。至於剎車片會在多大程度上影響到前進度,就得看政f,看他來怎麼調節了。

提到煙囪事件,範晉也大致想明白了,振作精神問:“官家剛才說,讓我任次輔是因應要務,就不知是怎樣的要務。”

李肆招手,六車遞過來一份厚厚的文書,擺到書案上時,見著封皮上的“北伐總籌”,範晉抽了口涼氣,這東西他很熟悉,他任樞密院知政時,要參謀司制訂的全面北伐計劃。

才在說江南還得緩收,現在卻把這東西丟了出來……

面對範晉極度迷惑的目光,李肆沉聲道:“蘇文采轉任樞密院知政,要做的事就是讓樞密院立起順暢的文書流程,而你任次輔,要的工作是連通政事堂和樞密院……”

接著李肆重重吐出兩個字:“備戰!”

……。草清

第六百三十七章 嬌軀三震

() 第六百三十七章嬌軀三震

範晉回到自家宅院,妻子管小玉迎上來時,見他還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隨口道:“被那昏君罵了吧,舒坦麼,窮酸?”

管小玉已年過三十,還育了兩兒一女,年輕時代跟範晉打打鬧鬧的脾性也淡了,但嘴裡卻還不饒人。對範晉是稱作“窮酸”,對李肆則稱作“昏君”,心情不好時還要罵“狗皇帝”。老實說,她跟李肆還真是仇深似海,父親是被李肆逼死的,當初為救父親,為救廣州旗人,要把自己獻給李肆,還被推了出來。

後來想在英慈院救傷贖罪,李肆卻給範晉支了陰招,遭範晉“強暴”後,這輩子只好跟範晉廝纏不休,苦中帶樂地過著。

範晉臉頰上還顯著一絲暈紅,被迎頭罵來,卻絲毫不動氣,哈哈笑著,竟伸手將管小玉抱住:“舒坦!舒坦!這番舒坦,還得叫娘子受受!”

被範晉抱著,一路闖廊過廳,進到後園,管小玉才清醒過來,面開桃花地咬牙道:“死鬼!這可是白日呢,你在什麼瘋!”

範晉卻毫不在意,進屋一腳將門倒踹上,就把妻子丟到了床上,看著釵橫亂的妻子,獨眼裡光芒浮爍:“什麼瘋?你馬上就知道了……”

黃埔天壇,北面是無涯宮,大中門西側是通事館,東側是樞密院,如此佈局,正與英華一國的政體結構相應。通事館對外事,樞密院對軍事,都是皇帝直掌。

就在範晉喜不自禁,在家中整治悍妻的同時,樞密院裡人紙飛揚,蘇文采的怒吼聲從海防司、塞防司、軍情司一直盪到參謀司,“文書就是你們的武器!對文書漫不經心,你們這是瀆職!這是反叛!統統都該槍斃!”

參謀司的一幫參謀們淚眼相對,一箇中年騎尉攤在椅子上,無力地道:“我想回家……”

到今天為止,這是樞密院封院的第六天了,樞密院各司累得已不成人形,可坐鎮樞密院的蘇文采卻無比亢奮,還壓著眾人,如牛馬一般操勞。

從沒見過這般景象,樞密院各司,竟沒有一司閒著。想起當年參謀司為擬全面北伐計劃,也是好幾天熬下來,那個中年騎尉眨了眨眼,覺得心裡好受了點,至少這次不只是他們參謀司忙累。

“咱們繼續吧,再審定進青海的路線……”

他一開口,渙散的眼瞳又凝聚起來,而同僚們下意識地看向桌上的沙盤,血液上頭,淚意也消散了。

運籌帷幄的感覺,足以抵消多日勞累,跟多年前紙上談兵搞出全面北伐計劃不同,這次是真刀實槍,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