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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摯皺眉:“民心,你不會是說,要學大英那樣,搞什麼兩院吧?”
朱希聖搖頭:“那是銀錢大義,邪魔之道,怎可能被我們大同新義所用呢?聖人啊,你就是實誠,我說的民心,難道是真的民心?不過是個標榜而已。我們殺皇帝,建新世,就得用更新的東西標榜不同。民心終究在人嘛,舊世有國人、有百姓,今世我們就新造個詞彙。”
高摯已全然迷茫,就聽朱希聖再道:“就叫……人民!人民就是我們的龍椅,用來承載我們的權柄。”
高摯壓住撓頭的衝動,虛心請教:“這人民怎麼托住權柄?”
“人民就是民心,大同社就如大英票選出來的院事一樣,代言民心,大同社就是人民。而我們執掌大同社,高聖人你治國打仗,我朱賢師闡釋大同之義,我們二人就是大同社的根骨心脈,所以,我們跟民心一體,我們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我們。”
“當然,我們不是像大英那樣,還要搞什麼票選,才能定下這代言關係。我們與人民一體,大同社與人民一體,這是經世不移的。只有我們大同社掌大同新義,只有你大同聖人,我大同賢師,才能堅持大同新義不斷完善,不被扭曲。才能帶領大同社內除奸賊,外抗強權。大同新世,只有我們兩人,只有我們大同社帶著大家去建起來。”
聽起來很厲害,根本沒有破綻的樣子……
高摯這麼感慨著,再問:“這終究是虛言,怎麼變實呢?”
朱希聖拍掌道:“國名!我們改國名,把這龍椅直接嵌在國名上。誰敢反對我們,就是反對這個國家,反對人民!”
高摯有些猶豫地道:“也罷,先試試吧,看看不要皇帝,咱們是不是也能坐穩龍椅。”
接著他又看住朱希聖:“你覺得,這龍椅,能讓我們兩個都坐穩?”
朱希聖意味深長地一笑:“我是賢師,我就是旗幟,大同新義就是我。”
高摯變色,又聽朱希聖道:“可你是旗手,這旗幟只有握在你手裡,才能號令天下,所以你是聖人。”
高摯臉色轉了回來,呵呵輕笑,握上朱希聖遞出的手:“我們二人同志一心……”
兩手搖動,朱希聖點頭道:“共掌權柄!”
聖道四十四年,永和二十年十月,俗稱“建滿”,以舊清自居的建州朝鮮政權覆滅,留在建州朝鮮的愛新覺羅皇室宗室,乃至滿洲諸大姓被屠戮乾淨,死者近萬,除了跟隨高摯的一部分滿人,建州朝鮮的中上層滿人幾乎被一掃而空。
就在月內,“建州朝鮮人民大同共和國”成立,作為中洲第一個非帝制國家,其國名蘊有豐富的政治涵義。沿用建州朝鮮舊名,是彰顯其“滿漢鮮各族共榮”的“歷史傳統”,而“人民”一詞則出自《人衍資本論》,這個詞也用在諸多西學著述的翻譯中,用來概括具備政治屬性的國人群體,以區別一般屬性的“民”或者“民人”。用上這個詞,當然是表示這是個不要皇帝的理想國。
“大同”就無須贅述,這個詞在中洲,主要是北洋一帶,已成為最時髦的政治用語,不談大同就是頑固保守,就是封閉落後。而國名用上這個詞,則代表了該國所追求的遠大理想。
“共和”來自“周召共和”,當然也有效仿英華政黨共和會的意味,表示這個國家不是獨人治政。而更直接的含義,則是“執政”和“國師”兩人共掌權柄。就這兩人在大同社裡的地位一樣,一個是負責具體事務的“大同聖人”,一個是負責理論工作的“大同賢師”。
東京未央宮,演武殿裡,李克載被人聲驚醒,見大群文武急急而來,為首的正是宰相袁世泰,再加上通事院知政陳潤,樞密院知政劉旦,總帥部參謀總長趙漢湘,文武首要幾乎聚齊了。
“陛下早前定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