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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對海洋和船舶的基礎認識,福建船匠設計出這船型,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就李肆所知,就在這個時代,福建和廣東的船匠也造過以快聞名的高桅快船,但因為官府的水師船追不上,就下令禁造了,清廷的思維方式就是這麼古怪。
李肆沒打算讓福建那邊造船,而是拿著船圖,找來廣東船匠進一步改進。福建船匠給出了全新的船型設計,可船帆還是老式的。李肆就透過安家的關係,將一些澳mén船匠招進了青浦船廠,讓他們把歐洲軟帆技術挪了過來,出來的東西自然很像以後的飛剪船。
“這不是飛剪船,這叫……飛蛟船。”
李肆給這船型取了名字,他這飛蛟船跟飛剪船還是有差別,比如還沒有空心船首,船帆也沒有那麼複雜,因為李肆還面臨一個難題,有船沒人,為了不讓cào縱太過複雜,只能省掉一些高jīng尖技術。所以這船順風滿帆也就能跑十四五節,只比同時代華夏海船快兩倍,比歐洲船快不到一倍。跟普遍十五六節,甚至特殊情況下能跑二十節的飛剪船相比,還是有差距。
他手下的確有不少船工,有些還是會跑海船的大工,可對付軟帆和快船就無能為力了。不得不繼續暗中招募澳mén船員,駕著金鯉號去福建的就是澳mén船員,而本地船員,李肆還只敢讓他們在香港這一帶近海打轉。
“等他們玩會了,才能出遠海,幹大事。”
李肆將目光投向南面,海面風平làng靜,看不到什麼船影,但銀鯉號應該就在遠方某處海面上揚帆急進。
為何要造快船,這個問題,答案很複雜,總述而論,量變引發質變,一旦突破了某個瓶頸,他就立於不敗之地。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嚴三娘也曾好奇地問過這個問題,李肆是這麼回答的,功夫少nv鳳目眨了一陣,被他忽悠過去了。
“新界之南,海盜猖獗,不會出什麼事吧?”
劉興純隨口又說了一句。
“該沒那麼壞的運氣吧。”
李肆不以為然地聳肩,這可是銀鯉號全裝後的第一次遠航呢,怎麼可能那麼倒黴?
轟……
已不見陸地的海面上,兩三里外,幾艘比銀鯉號小了一半的漁船上閃起幾團火光,片刻後,幾條細碎水柱在破làng急行的銀鯉號前方升起,舵臺上的胡漢山高揮拳頭。
“你們要倒大黴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兩艘船的戰爭
() 第一百七十五章兩艘船的戰爭
“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雛兒,居然在香港海行船,就沒聽說過香港八鄭的名號!”
鄭永哈哈笑著,這個三四十歲的樸實漢子,原本瞧上去也就是個普通漁民。此刻腰挎長刀,目露兇光,氣勢很是bī人。船身顛簸間,他兩腳就像是釘在甲板上一般,看得出是老走海了。
“招呼五鄭家的人,注意別把炮打到船上去了,惹得他們來追就好。”
鄭永一聲招呼,手下人就朝遠處的另幾條船搖起了旗幟。
“多好的一條船啊,cào船的是在當竹筏子劃麼,真是被人糟踐了……”
瞧著正急速bī近的船影,這海盜頭目心中燃起的火,簡直就跟nv人在身下撩起的火一般灼熱。
“有了這條船,洋人的商船也敢摸摸,到時就算只劫了一條洋船,這輩子就再不愁吃喝!”
鄭永看著這條外形洗練銳利的船,如同在看不著片縷的美人。他一眼就看出這船的底細:破làng抬底很輕盈,沒裝什麼貨。舵帆cào縱拙劣,還沒掛正式的旗號,絕不是洋人的船。只要不是洋人的船就好,洋槍洋炮犀利,自家這些土炮鳥槍可對付不了。這船快,只要快,就像野狼撲牛,總有機會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