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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沒問題的。”
劉興純的苦惱,李肆早有預料,而他的意見,李肆很堅決地不加考慮。他沒那麼多時間兜那麼大的圈子,鈔關的變動已經引起了李煦那種層級的大人物關心,自己這隻蝴蝶扇起的風bō,正在漸漸擴散,必須搶在時勢變幻的前面,而不是被時勢帶著走。
段宏時在朝堂上的mén路太遠,跟他在廣州立足的用心不怎麼搭得上。很簡單地說,他就算要行賄,也得搞清楚那一堆神仙各掌著廣州城的什麼利害,然後還得有關係引見,要對方瞧得上,覺得自己可靠,才能把這銀子送得出去。
要命的是廣州這個沒皇上的xiǎo朝廷,在利益關係上並沒有一個清晰成型的模型,一旦人事有變,利益分配和勢力範圍就會產生變化,所以段宏時給出的mén路實用xìng不大。
如果他自己有官身那還好說,可以透過朝堂的關係親自擠到這個xiǎo朝廷裡,然後就能將那張無形之網看清楚,可現在……對了,今年還得考秀才呢,要能有官身,至少得明年去了。
“就只能讓她們先靠著銀子,把善堂和店鋪建起來,這期間的大xiǎo麻煩,就得靠她們和於漢翼陶富頂住了。”
劉興純的無奈就在於此,黑道上的麻煩可不怕,怕的是白道上的,盤金鈴王寡fù她們身後若沒有穩固的官府勢力,還不定會有什麼風險。
“聽說廣州安家背後是廣州將軍管源忠,攀著他們的線過去也未嘗不可。”
聽濤樓上,段宏時給出了參考意見。
“可安家想的是把咱們踩在腳下,在沒較量出勝負之前,他們可不是助力。”
李肆也在頭疼,安六再來的時候,只說家中還在商議,看樣子是委決不下,到如今還沒訊息,似乎在跟自己比試耐xìng,所以安家也是指望不上。
“為何不能直接入廣州?沒有官身,也可以借他途立名,這名就是護身符。”
翼鳴老道發話了,李肆段宏時都是jīng神一振,想聽聽這個修道之人有何說辭。
“譬如我老道,要出法事,必得整衣正冠,收攝jīng氣神,出場就讓人不敢xiǎo視,即便是以商人之姿,也能有此亮相登臺之術!”
說得好!
李肆啪地拍了巴掌,他是驟然醒悟,先前只想著照顧周全再進廣州,段宏時的考慮也只從官場出發,可如果換作商人身份,以令人側目的方式進入廣州,這就不一樣了。
“是不是循著盤金鈴的線,以治麻風的yào堂東主身份去?”
段宏時的思維也開闊了,首先想到的就是李肆教給盤金鈴的治療麻風之法。
“善業雖可進階,轉換之時卻有大麻煩。”
接著段宏時自己就否定掉了,善堂東主雖然很得名望,卻會惹得官府那些大xiǎo神仙多心猜疑,行事更會讓人總去揣測動機,而以商轉慈善再聚名望卻很容易。
“大xiǎo神仙,也該時時有麻煩,如果能幫他們解決一個大麻煩,不僅能顯手段,還可攀到直上青雲之梯。”
老道這話就很沒水準了,誰不知道解人之憂是得恩之法?問題是人家的憂你能知道嗎?知道了你又能解決嗎?
密議沒有頭緒,李肆卻要面對他自己的一個麻煩。
“偷懶耍滑?難以管束?買其他田種?”
管著農社的林大樹跟李肆如此抱怨著,林大樹做事一向很沉穩,很不喜叫喚,他要來訴苦,肯定是情況非常嚴重了。
“四哥兒的包田法,讓大家跟自己的田隔開了。去年還只在翻耕開渠添féi,顯不出問題,眼見要到chūn種,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包田上,老是想去cào持自家那幾畝口糧田。”
林大樹搖頭嘆氣,李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