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爺肯定能?掙一份體?面回來的?”。

第二日一大早,四阿哥就帶著行李進宮了,說是一旬回來一天,其他的?時候都宿在宮裡。

耿清寧抱著甯楚格給他送行,想起昨日四阿哥的?話,讓於進忠將陳嬤嬤請了過來。

陳嬤嬤來了就先給她道喜,看來也知曉她提了側福晉份例的?事兒,屋子裡沒有別人,耿清寧就直言開口問道,“你可知側福晉有什麼講究嗎?”

陳嬤嬤怕是有七竅玲瓏心,她笑道,“側福晉要麼是萬歲爺指的?那些個家族貴重之人,要麼是生育有功”。

她指了指李側福晉院子的?方向,當年的?李側福晉連續生了二子一女,得了側福晉之位。

陳嬤嬤繼續道,“耿主子有所不知,貝勒爺只?能?有一位側福晉,只?有親王的?府上,才能?有兩?位側福晉”。

耿清寧一時之間有些驚住了,四阿哥這是,在向她許諾未來之事?

一大早, 四阿哥就直奔上駟院而去,從東華門進去,在太和殿的左邊, 這裡是內務府所屬三院之?一, 掌宮內所用馬匹。

這裡就是給皇上養馬的地方。

廢太子就被拘禁在這裡。

四阿哥踏步進去,在最南邊的御馬廄的旁邊看見一個被重兵把守的小院兒, 這院子以往都是內務府養馬的宮人在這裡歇腳所用, 此刻在皇權之?下,卻被賦予了額外的使命。

禁衛軍仔細檢查了四阿哥的令牌, 才開了半扇子門讓人從中間擠進去。

蘇培盛眉毛一揚,還未來得及訓斥, 就見主子爺微微擺手,一馬當先的從縫隙裡擠了進去,主子都沒有在意,自然沒有他這個奴才說話?的份, 他撇撇嘴揹著?包袱跟著?進去了。

小院破爛, 窗戶上糊的紙都些發黃, 甚至還有些破損之?處,小小的院子空落落的,後面的三間正房門都開著?, 未見一人, 四阿哥視線遊移, 在靠著?東牆的地方看見了一個極為狹小的帳篷。

帳篷極小, 與人等高,相比進出都得彎著?腰才行, 他定了定神,才伸手撩開帳篷, 只見一人躺在地上的鋪蓋上。

光穿過帳篷的縫隙落在了躺著?的那人臉上,那人伸出手遮擋住刺眼的光線,眯縫著?眼睛去看揹著?光的人,好一會兒他才認出了來人,“是你啊老四,瘦得我都不認出不來了”。

四阿哥看著?堂堂的大清皇太子,如今苟且在一個直不起來腰的帳篷裡,他眉心?微跳,“二哥,地上涼,小心?風寒”。

蘇培盛看懂了主子的意思,慌忙從帶的行李中掏出了一張皮子,冬日苦寒,寒氣直往身上鑽,皮毛擋風又暖和,實在是少不了的。

太子咳嗽了兩聲,搖頭拒絕道,“不必,磚如青玉床,我已習慣了”。他是廢太子,又被拘禁在這裡,有個破鋪蓋已是皇上仁慈。

四阿哥沉默了一瞬,接過蘇培盛手裡的皮子,親手鋪在地上,“身子若是壞了,以後便是金尊玉貴的養著?,也難好了”。

太子一愣,倒是笑了兩聲,“看來你病了一回,倒是養生”,他哪裡還有金尊玉貴養著?的時候,怕是要在這小院裡了此殘生了。

四阿哥抿著?嘴角,親手將太子扶在皮子上坐著?,二人相對無言對坐,並不敢說別?的,撿了一些不痛不癢的事兒說了一會後,太子又躺下了,口中還在勸道,“都這個時候了,出去罷”。

正巧,外頭有人來送午膳,送膳的兵卒將食盒放在離帳篷幾尺遠的地方就急忙離開,一句話?都不敢說。

四阿哥接過蘇培盛遞過來的食盒,開啟一看,一碟子肉菜上面一層白花花的油花,可見已經涼透,一碟子白菜炒豆腐,豆腐碎碎的,像是剩下邊角料,米飯更是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