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恭敬地應下。

聽得士兵的稟報,寒初藍問著夜千澤:“上官平是你的一位表兄弟吧?”

“我表兄,排行第三,便是三皇子,當初以大曆使者出使我們大星的。”他帶著寒初藍初回帝都時,他就去驛站見過了上官平,因為寒初藍睡著了,他並沒有帶著寒初藍去。

“他帶著二十萬大軍趕來,也是為了瓜分大周吧。”

隨軍而行,一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有肉吃,誰不想來分一口。他們來遲了一步,分不到多少,能撿根骨頭啃也值得。”

“那他怎麼會來找你?兄弟聚舊?要聚舊,怎麼不等到戰事結束。”

夜千澤站起來,寒初藍也跟著站起來,他連忙去拿來一件厚厚的有著帽子的披風替寒初藍披上,又幫她把披風的帽子戴到她的頭上,這才牽著她往外走,低淡地答著:“大曆的大軍距離我軍很近,雖然走的路線不一樣,要是真想行走,不過是一個時辰的路程。”

寒初藍點頭,怪不得上官平會來拜訪。

三國提前達成了共識的,先共同攻打大周,誰也不準拖誰的後腿,等於是結成了盟友的。盟友之間有些走動也屬正常。像她老爹,經常私底下與他們走動呢,哪怕次次都是衝著她孃親而來。

她娘對她很好,不過一提到老爹,立即晴轉冰雪,冷死人不償命。

唉,她身邊的人都成雙成對了,唯獨她的父母無法成雙成對,她也在不停地努力攝合,可惜效果很差,孃親只答應在她的面前不會傷她爹一根頭髮,不在她的面前,娘可是把爹的皮都扒,更不要說頭髮了。

偏偏她爹願打願挨,連命都可以雙手奉到她孃親面前。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因為國仇家恨,這一生,怕是都無法走到一塊兒了。

說不傷心不難過都是假的。

每每想起父母,寒初藍的心都是揪得像麻花,痛得難以用詞語來形容。

夜千澤帶著寒初藍走出帳營,親自到外面去迎接上官平。

上官平並沒有穿著鎧甲,而是一身的便服,帶著十幾個人而來。

“三表兄。”

“昊兒。”

表兄弟相見,表面上相當的親熱客套。

“昊兒,冒昧來訪,打擾了。”上官平客氣地向夜千澤拱著手,夜千澤笑著:“三表兄說的是哪裡話,原本該是千澤去看望三表兄的,如今勞煩三表兄先來看望,是千澤的不是。”

上官平聽著他自稱千澤,不再像幼時那般自稱昊兒,知道他不願意再恢復夜君昊那個名字,也跟著改口,望向了站在夜千澤身邊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五官的寒初藍,笑著問夜千澤:“千澤,這位想必就是弟妹了。”

夜千澤點頭,把寒初藍介紹給上官平認識,上官平不客氣地把寒初藍打量了一遍,看到寒初藍隆起的腹部,眼底才有點笑意。

“三表兄。”

寒初藍朝上官平福了福身,算是見過禮了。

上官平還了半禮,扭頭吩咐著一名隨從給寒初藍送上厚禮,說是見面禮。

謝過了上官平,寒初藍與夜千澤一起把上官平迎回到夜千澤的營中,分賓主坐下。

表兄弟倆客套過了,談過了如今的戰事,便開始話家常。

“皇上舅舅還好嗎?”

上官平嗯著,“父皇還好,就是常想起皇姑,想起你。在我來之前,父皇千叮萬囑,讓我一定要來看看你。”

“謝謝皇上舅舅的牽掛。千澤不好,這麼多年來沒有看望過舅舅,還勞煩舅舅如此牽掛,將來有空,千澤一定會攜妻兒去看望皇上舅舅。”

上官平點頭,端起夜千澤命人擺上的酒水,喝了兩口,把酒杯放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