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宰只山雞去。”夜千澤淡冷地轉移了話題,已經在情敵面前表述了自己對寒初藍的深情,該找個藉口暗示情敵離開了。

“不了。”

楊庭軒又看了寒初藍的房門一眼,那個廚藝精湛的女人此刻無法下廚,夜家就算有龍肉給他吃,他也不想留下來吃飯。

站起來,楊庭軒客氣地對夜千澤說道:“夜兄弟,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初藍就拜託你照顧了。”說得好像寒初藍是他的女人,只不過是他有事,拜請夜千澤代為照顧似的。

當著別人家的相公,晦暗地流露對別人娘子的情愫,楊庭軒夠嗆,嗆得夜千澤暗暗地咬牙切齒,嘴裡回應著:“初藍是我娘子,本就該是我照顧,何須楊公子拜託。”

聽著夜千澤的強調,楊庭軒對望上夜千澤的鳳眸,四目相解,又是一陣的電閃雷鳴,等到趨於平靜的時候,夜千澤把楊庭軒送來的那些補品,補藥什麼的,全都拎起來往楊庭軒和木子的懷裡塞著,客氣地道著謝:“楊公子,這些東西太貴重,我們受不起,初藍,我一定會照顧得好好的,保證一個月後她又是生龍活虎的我的藍兒,這些東西還請楊公子帶回去,謝謝了。”

“夜兄弟。”

楊庭軒阻止夜千澤的動作,“夜兄弟,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其實不值什麼錢的,初藍受了傷,就要好好地補一補,我還等著她傷好後來壟斷我們金玉堂酒樓的青菜供應呢。”心裡卻腹誹著:我是送給初藍的,又不是送給你夜千澤!

“楊公子,謝謝你,不管值不值錢,我們都不能收。”夜千澤堅持要把禮品送還給楊庭軒,頓了一下之後,他在楊庭軒耳邊低聲說道:“這是我家藍兒的意思,楊公子和我家藍兒在生意上有合作,應該也清楚我家藍兒的脾性,楊公子要是不把這些東西帶回去,藍兒知道了,必定會親自給楊公子送回去,藍兒現在有傷,實在經受不起馬車的顛簸。”

瞪著夜千澤,聽著他一次又一次地說著“我家藍兒”,楊庭軒心底湧起了些許的酸意,再想到寒初藍的脾性,那丫頭會佔便宜,例如一擔柴賣給別人是二十文,賣給他便要二十五文錢,因為他是首富的獨子,有的是錢,所以她就明目張膽地佔他的便宜。但她佔便宜也是有原則的,他送來的禮品,說不定她真的會給他親自退回去。此刻的她,那麼的虛弱,瞧著她蒼白的小臉,他都覺得揪心,哪捨得她再去經受馬車的顛簸。可是她身體虛弱,夜家又窮,哪有什麼營養給她補充?

“夜兄弟……”

“楊公子,我家藍兒說了算,她說不收,便不收。”

夜千澤裝著一副妻管炎的樣子,一句話又堵死了楊庭軒的回擊之路。

不管楊庭軒如何堅持要把東西留下,到最後他離開夜家的時候,他帶來的東西,除了元缺給他的那幾瓶子的金創藥,以及水果之外,其他的全都被夜千澤塞回了他的馬車上,就連木子偷偷地把煮熟的雞鴨送進小廚房裡,也被夜千澤發現,依舊是送還。

寒初藍不想欠楊庭軒太多的人情,夜千澤更加不想。

回程的路上,楊庭軒一直沉默,顯得心情鬱悶。

木子小心地說道:“公子,肯定是那個妖孽不想讓公子關心寒姑娘,才會把東西全都退還給我們,還拿寒姑娘來說事,小的覺得那個妖孽有點不簡單,頗有心機的樣子。”

楊庭軒還是抿著唇不語。

夜千澤是不簡單,越是接觸,越覺得夜千澤深不可測。

夜千澤的確有心機,利用他對寒初藍的關心,故意那樣說,逼著他把東西帶走。

扭頭望著塞滿了馬車內的空間位置,自己足足讓下人們準備了一個晚上的補品,壓根兒就送不出去,楊庭軒的心忽然苦澀起來。

想他楊庭軒,清水縣城人人都想巴結的物件,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