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巴巴解釋說可能是他瞌睡了沒看見。梁悅沒空聽解釋,直接打了公安局長電話,那是梁宰平的“好友”。

對方一聽,也嚇了一跳,直接問說你爸爸不是植物人了嗎怎麼植物人還能跑?

梁悅欲哭無淚,說一個禮拜前他就能下床了!

對方立馬就保證,說彆著急一定給你找出來!只要他在這市區裡!

梁悅掛了這個電話,把梁宰平的電話本翻到飛起,再打電話給廣電局局長,把情況說了,要人馬上就播尋人啟事,一刻不停的播,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他在客廳揪著頭髮來回來回走,沒半分鐘,拉了門就要跑。

保姆一把拉住了,忍著哭問要去哪兒。

梁悅說,找人!

保姆說你上哪兒找?!

梁悅愣住了,眼淚一下子跑了出來,跟個三歲小孩一樣哭著說就是不知道去哪裡找也要找!

老保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你就在家等等訊息吧!你可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梁悅掙脫了,跑到車庫拿自己那輛昂貴的單車,長腿一跨,飛似的跑了。

兩個人進門時,佟母還在準備晚飯,佟早早趴在桌上畫畫,刑墨雷過去看,本來的三個人現在變成兩個人了,一大一小手牽手,小的頭上戴了花冠,兩個人周圍都是一道一道的彩條。

“寶貝兒,這是誰啊?”刑墨雷彎腰看。

佟早早頭也不抬:“早早新娘子,跟小哥嘣嘣嘣嘣!”婚禮進行曲的第一句。

佟西言正倒水,幾步過來看畫,繃緊了臉。

佟父從書房出來,看到刑墨雷,點了個頭打招呼:“墨雷來啦。”

刑墨雷直起腰,說:“佟叔,我有個事兒要跟您審批。”

佟父老花鏡滑至鼻尖,笑著說:“喲,你還有事兒跟我審批吶?”

刑墨雷拉著他進了書房。

佟西言開始緊張了,不停的倒水喝水,走一圈又倒水喝水,走得佟早早都不耐煩了,抬頭問:“爸爸,你怎麼啦?”

佟西言說:“爸爸,爸爸想噓噓。”

佟早早哦了一聲,繼續描畫。

佟西言在衛生間洗了個冷水臉,那倆還沒從書房出來,他進廚房查探母親的心情。

佟母正揮著鍋鏟炒椒鹽蝦,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佟西言賠笑撒嬌:“媽……”

佟母說:“別叫我。”

佟西言一聽著口氣,料想她是知道田蓉那事兒的,心裡面七上八下,今天不是好日子,還是跟刑墨雷說改日吧。

灰溜溜回了客廳,坐著看電視遊神,不停的瞟書房緊閉的門。等佟母摘圍裙開飯了,那兩人還沒出來。

佟母大力敲書房的門:“嗨!還吃不吃飯了?!”

門終於開了,裡面濃霧瀰漫跟著了火似的。

佟母教訓老頭子:“你不是跟我說戒菸了嗎?這就是你的成果?!”

刑墨雷說:“是我給佟叔的。”

“給你你就拿啦?你個沒定力的老東西!”佟母罵了一聲,無視佟父凝重的表情,轉身回桌吃飯。

佟西言使勁衝刑墨雷眨眼睛,撞上父親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噌的一下臉紅了個通透,坐在位置上低頭扒飯。

刑墨雷看佟父,佟父盯著佟西言,三個人各懷心事不言語。

佟母給刑墨雷夾了一隻蝦子:“刑主任,吃啊,別客氣。”

刑墨雷說:“您跟佟叔一樣叫我墨雷就行,我本來就是小輩。”

佟母說:“那也成,三個字哪有兩個字順口,這麼叫也親,自家人嘛。”

刑墨雷說:“您真能把我當自家人,那我得多有福氣。”

這話已經客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