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須沒影的事,全添油加醋說了一遍。這個故事精彩的連她忍不住都拍案叫絕。

說她某一日在街上,遇上一位驚才絕豔的琴師正被一幫惡漢欺負,她上去拳打腳踢趕走惡漢,救下琴師。自這之後,兩人感情升溫,一發不可收拾,彼此愛的死去活來,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只是兩人地位相差太多,不為世俗所容,便偷偷成了親,對外保持神秘,暗地裡兩人偷偷來往,正是情意綿綿,鴛鴦交頸,做盡人間美事。

那一日曹幹拉著雪融問東問西的說了半天,雪融也沒想那麼多,便把自己和郭文鶯在京城相遇的經歷說了一遍,他本就喜歡郭文鶯,那眼神中帶出的濡慕之情又如何能瞞的了曹幹這等老手的眼?就算雪融百般否認他和郭文鶯的關係,並說他先前做琴師,現在在郭文鶯的鋪子裡做掌櫃,實在只是主僕,不涉及其他。

曹幹哪裡肯信,越發以為他和郭文鶯是在掩人耳目,以主僕之名,實則行不軌之事。

郭文鶯聽鄧久成繪聲繪色的給她描繪,頓時好像一頭冷水澆頭,她倒不怕別人傳什麼謠言,只是封敬亭若是知道此事,還不定怎麼著呢。她這些日子忙著挖溝的事,根本沒進宮找過他,沒準要疑心她和雪融真有什麼了。

她頭疼的撫撫額,問鄧久成,“這種閒話你也信嗎?”

鄧久成嘿嘿一笑,“我是不想信的,可外面傳的有鼻有眼的,而且我信不信不管用,也得看那位信不信。”

鄧久成是少數幾個知道她和封敬亭關係的,兩人在軍營的時候就曖昧的能滴出來,那會兒端郡王看她都能流了哈喇子,怎麼可能把到嘴的肉叫人給叼了,所以郭文鶯一說成親,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上,否則那位爺怎麼可能坐得住?

第四百六十二章 找茬

封敬亭進了工部衙門的前廳,施施然坐在主座上,見六部官員盡在兩旁侍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開口道:“近來聽說工部諸位官員辛苦,也確實做了些實事,今日朕親臨視察,就把這一兩年都做了什麼,都朕報一報吧。”

一干官員們面面相覷,心說,這哪是來視察的,這純粹是來找茬的啊?一兩年都做了什麼?這一兩年都做的多了,可有幾樣是能拿到皇上面前說嘴的?

自來工部為管理全國工程事務的機關。職掌土木興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寢供億之典。凡全國之土木、水利工程,機器製造工程,礦冶、紡織等官辦工業無不綜理,並主管一部分金融貨幣和統一度量衡。

管著這麼多事,每年國庫大筆的錢都是由工部支出去的,這些錢都花去做了什麼,又做了哪些實事,誰敢報?誰能報?

蔣明河額頭的冷汗又下來了,皇上要問,這不說也不行啊,忙叫人把這一兩年各地報上來的修建土木、水利工程的賬冊拿來,又把這一兩年皇家修建維修的賬冊也拿了過來。

封敬亭隨手翻了翻,臉色便更沉了幾分,他從前在宮裡,這些底下的小事都不知道,這會兒竟不知這許多小項支出竟是這麼多錢。每年都說國庫空虛,這麼花錢,能不空嗎?

他冷聲道:“蔣明河,你倒跟朕說說,這一筆筆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蔣明河又不禁抹了把汗,這會兒倒有些後悔把這賬冊遞上去去,可不遞這個又遞什麼?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好歹走的都是明賬,其餘的旁人不知道的錢花出去的更多了。

他看了看後面的齊懷山,心說,這工部就你那兒支出的銀子多,這時候你不能在後面縮著啊?

齊懷山卻只是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當沒看見,蔣明河心裡這個氣啊,抱著‘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的完美大度的心態,開口道:“此事齊大人更瞭解,不如讓齊大人給皇上說說。”

看皇上點頭,齊懷山臉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