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鶯心裡這個氣啊,自己好端端的逛街遭了無妄之災,都是橫三這小子害的。一天到晚管不住底下的玩意,來上花樓逛著,乾脆住這裡得了?

她心中暗想,回頭一定要好好整肅軍紀,營裡誰再敢上妓/院,抓住了先打兩百軍棍再說。誰敢牽連著她跟著一起丟人,郭爺割了他腦袋。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一幫人逛妓/院,被捕快抓了的全過程。可抓了就抓了,已經夠丟人了,可更丟人的是,還讓有些人給碰見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報仇

碰見了的不是別人,有封敬亭、路懷東,還有上至總督、巡撫、下至縣令主簿,江浙一省大小官員全到場了。然後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盯著郭文鶯和路唯新被人推推搡搡的從面前走過。

此刻郭文鶯真是後悔,早知道打了這幫捕快跑了得了,也好過叫人看稀罕景似的瞧著。

那紈絝公子許汶還叫人拿鞭子抽趕著他們,一邊趕一邊罵,“跟老子搶女人,也不看看你長了幾顆腦袋。”

抽到郭文鶯的鞭子都被路唯新擋了,他不著痕跡的擋在她身後,為她擋了所有抽冷子的拳腳和鞭子。

封敬亭冷厲的眼神在郭文鶯身上和他們的鞭子上劃過,隨後化成一抹冷笑,對浙江巡撫傅冬彥道:“巡撫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傅冬彥瞪了一眼杭州知府,“還不去問問怎麼回事?”

許知府忙小步跑著過去,一眼瞧見自己兒子,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這不定又在哪兒打了架,找人出氣,還把人給綁了。

問捕頭徐三發生了什麼事,那捕頭也不敢隱瞞,只說公子在妓院捱了打,叫人把幾個打人的給抓起來了。

許知府心說就知道這樣,他也不敢照實說,只對封敬亭道:“稟王爺,抓了幾個鬧事的,都是小毛賊,不足掛齒。”

傅冬彥笑道:“王爺您是天上星宿下凡,自有百神護佑,小小鬼魅是絕對近不了您的身的,這不,這幫小賊還沒等行動呢,就被抓了,可見王爺神威無比。”

郭文鶯聽著,不由翻了個白眼,心說這位仁兄可真是好一手馬屁功夫,什麼鬼扯的話都說得出來。

封敬亭揚了揚唇,表情一時看不出喜怒,他淡淡道:“傅冬彥,傅大人是吧。”

“下官傅冬彥,謝王爺記得下官賤名。”他說著恭恭敬敬跪下磕了兩個頭。

這傅冬彥說起來和郭文鶯也算沾親,他是永定侯府那位傅瑩太太的三哥,乃是傅家官做的最大的一個,小時候郭文鶯就聽傅瑩總提起這位三哥,說自己三哥多能幹,多厲害,聽得多了,也記住了這個名字。後來因跟傅瑩結了仇,也曾多方打聽過有關傅家的事。此刻聽他自報家門,還真有些感嘆世界太小。

封敬亭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後仿若沒看見郭文鶯一樣,抬步走了,不過他在轉頭的一瞬,對齊進使了個眼色。

齊進跟他多年,太瞭解他的意思了,便悄悄落在後面。

見封敬亭等走遠了,他一個橫身,攔住正要追上去的杭州知府,“許大人請留步。”

許知府抱拳,“這位大人,您有什麼事?”

齊進笑了笑,突然伸拳在他臉上重重打了一下,問道:“好玩不?”

許知府被打蒙了,剛想問怎麼回事,又一拳打了下來,鼻子都打破了,伸手一摸,血呼啦一片。

他怒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齊進陰笑著:“老小子,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得罪咱們爺,這回可有你好瞧的了。”他一揮手,身後一干西北兵虎狼似得衝上來,不僅打他,更對著那些牽著鎖鏈的捕快打了過去。尤其是皮小三和張強,瞧見他們綁了自家大人,早氣得七竅生煙了,這會兒得了令,更是可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