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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在,姥姥的,她說這賊廝怎麼遛的這麼快,原來還有這個茬等著她呢。
雲墨看她著急也是一臉憂鬱,“大人,那咱們怎麼辦?”
郭文鶯伸手一指,“把那幫王八蛋叫進來,我有話說。”
第五百九十五章 擺平
雲墨去後不久進來十來個官員,都是鹽使以上,正五品以上的官員,像副使等級的都沒讓來。
郭文鶯掃了他們一眼,端著茶杯喝了口茶,狀似悠閒道:“諸位陪了本官一天也辛苦了,本官初來乍道,也不是特意找諸位的麻煩,只是既然任了這個職位,還是做到心中有數的好。本官查這賬,發現虧的也不少,怕皇上問起不好交待,還是想辦法先補齊了吧。”也難為她剛才發那麼大火,一轉臉卻能和聲和氣的說這麼一大套客套話。
十幾個官員都頻頻點頭,“大人所言甚是。”一萬多兩銀子,對他們來說真不叫個事啊。
郭文鶯又道:“從今兒個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以後有什麼事我也會給諸位擔待著,皇上既委了我這個差事,一定盡心盡力的辦好,還希望諸位以後多多幫忙。”
她作了一圈揖,真是把禮數做到極點,原本嚇得膽都飛了的官員們,都定了定神,雖然一時鬧不清督察使大人想幹什麼,但好歹他們是沒危險了。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一干人笑得諂媚已極。
郭文鶯又跟他們虛與委蛇了幾句,就叫他們都散了,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郭文鶯叫人擺了一道,自然咽不下去這口氣,心裡琢磨著怎麼把這面子找補回來。封敬亭若不在杭州也罷了,若叫他知道自己辛苦這麼久,反倒栽了個大跟頭,不定怎麼說她呢。
姥姥的,她真不信就擺不平這些人了。
她回家讓盧俊延把陳萬喜找了來,這位知府大人性格還真有點老實的,比起馬如雲那老狐狸好對付的多,從他嘴裡定能套出點什麼。
府裡擺了酒,酒席上盧俊延旁敲側擊的問這位陳知府他如何運作私鹽,如何偷稅,如何防上面查賬,幾杯酒下肚,又被盧俊延連哄帶騙,又一陣嚇唬,說總督大人要拿他頂罪押他進京,嚇得陳萬喜差點尿了褲子,也不敢藏私,都撿知道的說了。
偷漏鹽稅自有一套法門,郭文鶯躲在一邊聽他說著,一邊在腦袋裡算著這筆賬。
按去年算,南齊一年的財政收入約366萬兩白銀,鹽稅最高時達到250萬兩白銀。每引得銀6兩6錢4分,應得白銀1328萬兩白銀。但實際上一年鹽稅收的最多時只有250萬兩白銀,鹽稅可說是大量流失。應收的鹽稅和實際徵得的鹽稅差距巨大,本該得到的1328萬兩白銀的鹽稅,只能收上來十分之一,其中有鹽商得到,有各級官員,也有****而雁過拔毛。
這筆帳不是郭文鶯算的,是盧一鈺算給她的,盧一鈺前一陣查了福建的鹽道,路唯新又在淮南、淮北鹽場走了一趟,兩邊送來的資料一比量,她對於產鹽和銷鹽的量也算心知肚明瞭。
這麼算起來,這樣巨資絕不是一個小小杭州能貪的了的,裡面所牽扯的可能是整個江南,乃至整個南方四省。郭文鶯早就感覺其中牽扯很大,這個南方四省怕是早已形成一個關係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只是不知到底是誰把這個網編織起來,又在其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陳萬喜所知道的只是些皮毛上的事,真正運作的卻不知是誰,就連馬如雲在裡面也不過是個小角色。
一夜沒閤眼,她也累了,聽了一會兒,再站起來時只覺眼前一黑,身子都打晃。她不由一嘆,這真不是從前的時候了,懷著身孕當真身體糟蹋不得啊。
這一趟陳萬喜也真是說了些有用的話,尤其是透漏了一個訊息,說起杭州每次有鹽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