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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狼似虎,殺生震天。
如果有人站在高處往下看,兩撥人正嚴絲合縫的膠合在一起,義軍這邊,陷陣營愣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盾牌拒敵!”
高順一聲令下,衝在最前面的陷陣營,唰的一聲,突然亮出了幾十面盾牌,那黑色的玄鐵盾牌,閃出一陣陣幽靈的寒光,不知多少敵兵的刀槍被盾牌擋在外面,盾牌手闊步向前,硬生生的推著敵兵不住後退。
在盾牌與盾牌的縫隙中,一條條奪命的長槍,驟然刺出,寒光急閃,一個又一個敵兵,生命便快速的走到了盡頭,當然,這還不算最可怕的,盾牌的下面,當鋒利的鐮刀劃地噼出後,扎堆擁擠在一起的敵兵,更是如墜地獄,伴隨著清脆刺耳的斷骨聲,不知多少人被斬斷了腿骨,噼斷了腳腕。
敵兵紛紛倒地,盾牌手抓住機會快速向前推進,這條死亡的走廊,愣是在陷陣營恐怖的碾壓推進中,不斷的向前蔓延,劉循的兵力就算再多,也無法全都衝進城中,何況,高順此番前來,也足足帶來了五萬精兵。
經過兩個時辰的血戰,函谷關的西門終於被義軍咣噹一聲給關上了。
“哎!”
劉循忍不住長嘆了一聲,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他的身上,突然變得沒了力氣,這一戰,之前的努力,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高順!”
陳削一把抱住了高順,戰鬥剛剛結束,連自己兒子都沒時間理會,陳削卻一直當著所有將士的面給了高順一個熊抱。
高順沒有推開陳削,他的眼睛卻變得溼潤了許多,兩人的情義,可以說,就是陳削白手起家的‘發跡史’。
從陳削還是個四處逃難連肚子都填不保的難民,兩人就並肩走在了一起,兩人之間,雖然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自從狗蛋死後,陳削跟高順,關係本能的又進了一步,因為,當初的四個人,已經少了一個,彼此之間,都很珍惜這份難得的情義。
陳削從無到有,至少有一半的功勞要歸於高順,直到陳削真正的在冀州立足腳跟之後,高順的作用,才逐漸的被別的武將瓜分了許多。
一開始的時候,陳削的身邊,唯一拿的出手的大將,就是高順,而且,只有高順!
“活著,就好!”
湊到陳削的耳邊,高順壓低了聲音叮囑道。
“父親,父親…”
過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兩個大男人分開,陳真才邁步走到陳削的跟前,陳削回頭一看,差點沒認出來,陳真拎著一頭血淋淋的鐵棍,身上也濺了一身的血,剛才形勢緊迫,陳削一門心思都放在奪回函谷關上面,壓根就沒留意,自己的兒子竟然跟著來了。
“好樣的,沒給老子丟臉!”
陳削伸手在陳真的肩上拍了兩下,難得的誇了一句。
陳削很少夸人,尤其是誇獎自己的兒子,自從陳真出生後,陳真在陳削的面前,遠不如幾個義子更受;‘寵’。
畢竟,那些義子,父親都悲壯的戰死在了沙場上,所以,陳削才格外的疼愛他們,至於自己的親兒子,倒沒怎麼照顧。
華真,華能,華生,是華雄的兒子,華雄死後,三個孩子就跟在了陳削的身邊,可惜,三個已經死了兩個,而且,都死在了馬良的手中。
周毅,是周倉的兒子,也死了;鄧艾,年紀還小,暫時還跟在徐庶的身邊。
張的兒子張雄,現在鎮守官渡,也早已成年,至於甘寧的兒子,陳削卻沒收,這麼多自己都顧不上來,可以說,陳削收的義子,基本上都是為義軍霸業戰死大將的遺孤。
只可惜,戰爭太過殘酷,太過無情,從陳削加入義軍那一天開始,不知經多少愛將悲壯戰死的慘劇,大的死了,小的上,男的死了,女的頂上,雖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