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的動作跟不上烏特雷德躲避的動作,骨針雖然差一點就要刺上烏特雷德的頸骨,但這差的一點卻猶如萬丈高山般難以翻越,紅骨和戰骨之間果然有著天壤之別,他幾乎肯定碰不到烏特雷德了。

但幸好有凱倫瓦爾。

在呂岩動作之前,凱倫瓦爾就已經從三角形的頭骨中噴出了一股黑煙,似乎他早就料到呂岩一定會動手。

這種曾經治療了呂岩斷骨的黑煙顯然還有著另一種相反的恐怖作用,烏特雷德拱起的背脊在後退了半米之後碰觸到了黑煙,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從他的三角腦袋中炸響,他後肢條件反射一般的改變發力方向,反向呂岩撲去。

背後的偷襲太恐怖了,烏特雷德不用想就知道,當然還是面前脆弱的紅骨更好突破,紅骨的骨技最多能夠在戰骨身上磕出一個缺口,很難造成什麼致命傷。

烏特雷德鋼鐵般的爪子掃在呂岩的胸口,將呂岩的24根肋骨全部斬斷,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普通紅骨是很難活下去了,但呂岩卻沒有倒下,他甚至沒有後退半步,今天第二次斷裂的肋骨傳來的痛楚似乎不那麼難以忍受了,他甚至已經忽略了這種痛苦,而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自己的骨針上。

右手骨針那白色的尖端終於碰上了烏特雷德的頸骨。

“滋……”熱鐵掉進豬油的聲音,伴隨著一股骨頭焚燒的惡臭傳開,呂岩清楚的看見骨針刺穿了烏特雷德的頸骨,而且烏特雷德紅黑色的頸骨的裂口處正在變白,似乎骨針頂端的白色會傳染一般。

烏特雷德明顯的僵硬了一下,然後收不住衝力和呂岩撞在了一起摔倒在地上,他的口中爆發出嘯鳴式的慘叫,四肢拼命的抽搐,草皮和爛泥被他掀的滿天都是,呂岩始終被他壓在身子底下,雖然不知道是死是活,他那根白色的骨針卻一直插在烏特雷德的頸骨中。

大約三分鐘後,烏特雷德停止了慘叫,四肢漸漸停止了顫動,他所有的下屬紅骨都感覺有一根線斷掉了,因為他們的戰骨老大死了。

紅骨居然一招擊殺了戰骨,雖然有凱倫瓦爾的配合,但所有骷髏都看得出來,是呂岩給出了致命一擊。

“把他和他的碎骨都抬到我的暗篷來。”凱倫瓦爾指著呂岩破碎的身體說道,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其他的戰骨:“等我治好手下之後,我們從西南方向繞過那處水潭,繼續向西走。”

呂岩醒來的時候,感覺周圍黑漆漆的,他以為是到了晚上,但很快他反應過來,這是在戰骨們臨時居住的“暗篷”。

骷髏們都喜歡呆在潮溼陰冷的地底,即使是到了騎骨甚至是領骨級別也是如此,於是高階別的骷髏每到一個臨時營地後就會讓手下挖地洞,建造臨時休息的暗篷,現在呂岩所待的就是一個暗篷,凱倫瓦爾正坐在他的對面,把玩著地上以某種方式排列的幾顆碎骨頭。

“你骨頭完全癒合還要一點時間,我們正好來下盤棋,這算是對你今天出色完成任務的獎勵。”凱倫瓦爾以不容抗拒的口吻說道。

呂岩掙扎著坐起來,雖然渾身到處都痛,但每一塊骨頭確實都在,看來凱倫瓦爾並沒有把自己當做廢棄的棋子一樣丟掉,這一次又選對了。

“你不用感激我,烏特雷德本來就該死,我並不是為了你殺他”凱倫瓦爾用他粗大的前肢爪骨捻起一顆指節大小的骨頭,輕輕的放在地上畫好的方格中:“三個連成一線就能吃掉對方的棋子,全部被吃掉的那一方算輸。”

“大人是第二次把我救活了,衝這點我也會一直站在大人身後的。”呂岩對凱倫瓦爾的信賴來自於一種骷髏對強者的本能信賴,就像今天他除了膝蓋跪不下去之外,冥冥中他也認為凱倫瓦爾會贏,這是一種直覺。

“嘿嘿,多愚蠢的效忠宣言”凱倫瓦爾不屑道:“骨頭們是沒有信任的,等你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