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臭男人幹呀,我還沒有賤到這種地步。這蓋房子的錢,兒子上學的錢,男人在外面欠的賭帳,哪個錢不是我自己從褲襠裡一張一張印出來的?我這輩子真是活虧了!”

她說著把嘴一扁,“嗚嗚”哭泣起來。

“掙錢的道多得很,幹嗎非幹這個?”

“你說的容易,明天你出去給我掙點錢回來試試,你要能掙,我天天給你端屎端尿都心甘情願。”

“我又不是你的老公,幹嗎那麼拼命?”

“那你就別管我的事。”

“誰管你啦,你願意幹什麼是你的事,隨便!”

我把筷子一扔,回到我的屋子。

《說好一言為定》123(1)

整整一個下午,我沒有出屋。晚上,她好像故意沒有做飯,直到十點的時候,我聽她“叭唧”“叭唧”在堂屋吃中午剩下的飯菜。

我沒有開燈,坐在輪椅上發愣。我知道白天的事搞得很僵,以後的日子裡我們不可能再和和氣氣地相處,我意識到我的處境更糟了。

我心裡煩亂不堪,想早些躺下睡覺。平時,我上床下床都由她幫忙,因為憑我自己根本做不到。但是,我不想理她,就靠在輪椅上假補寐。

迷迷糊糊中,我被堂屋開門的聲音驚醒。我知道這時候來的肯定是她的“客人”。果然,我聽到有低低的男人說話的聲音。我心裡正煩,真怕這時侯聽到她性高潮來臨時奔放的喘息。我想出去又擔心驚動那個男人,壞了她的生意,只好在屋裡一動不動。

僅過了兩分鐘,東屋裡虛張聲勢的呻吟如狂風般大作。我突然明白她這個樣子是故意做給她身上的男人看的,我想笑,我沒有覺得她多麼虛偽和可恥,甚至覺得她很可憐。

一個女人被逼到這份上,也不容易。她的家在村西口,離她最近的人家少說也有50米,所以她縱是再大些聲音,外人也聽不太清。我想,這也許是她動輒用這種方法哄騙男人開心的原因。

聽著她越來越火爆的呻吟和叫罵,我有點受不了,我想躺在床上用毛巾被矇住頭和耳朵。我根本不能憑自己的能力爬到炕上,準確地說,我的雙腿站立不起來,就無法單憑雙臂將身體懸空並趴到炕沿上。我試過無數次,沒有一次得逞。我惡狠狠地望著炕沿無可奈何。後來,我終於想出一個辦法。

我先把腰身縮起來,然後猛地挺直,藉助臀部的彈力讓左臂攬住炕沿,然後用肘部趁機撐住稍稍向上竄起來的身體。

哪知道由於用力太偏太猛,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不但沒有向左側的炕沿靠近,反而一頭向正前方栽去。

“咕咚——咣啷——”我和輪椅來了個人仰馬翻。我的前額重重錛在地上,眼前金星閃爍。

東屋的呻吟戛然而止。短暫的寂靜之後,我聽到有人下地、穿鞋和從屋裡跑出來開門而去的聲音。肯定是那個男人聽到了我在屋裡跌倒的聲音,誤認為這裡不是一個安全之地,所以倉惶逃竄。

“B養的,你還沒給錢哩——”

她跟著竄出屋子,在門口壓低了聲音怒喝。那人沒有應聲,跑得無影無蹤。我知道壞了她的好事。她不會輕易放過我,至少要罵上幾句。

“唰——”她氣憤地撩開我屋裡的門簾,用力拉開了電燈。

我趴在地上,看到她赤身裸體。

我閉上眼睛。

“你個B養的喪門星,幹嗎壞我的事,讓他白佔我半截子便宜!”她破口大罵。

“對不起,我沒那意思,我只是想到炕上躺著。”

“你?就憑你這B樣能上炕,連老母豬都能上樹,我看你是故意的。”

“我說了不是。”

“你就是,你腿殘了那玩藝兒不靈了,看著別人痛快你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