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還只是刺入虎口,蘇廣成已然受不了的撕心裂肺的哭嚎起來。

泣涕橫流。

“疼啊!啊啊啊啊!”蘇廣成撕心裂肺的哭喊。

顧尚卿將竹籤從他的虎口拔出,“你若不說,接下來刺入的就是你的指甲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蘇廣成都崩潰了,“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啊!我不知道的,我說不出來,真的說不出來!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

顧尚卿看了一眼尚將軍,目中疑惑。

蘇廣成絕對不是什麼鐵血真漢子。

他可吃不了一點兒苦。

那些刑罰在他身上其實根本用不上。

稍微恫嚇一下,蘇廣成就能邊尿褲子邊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絕不會忍上半個字。

別說刺指甲了,刺虎口已經足夠蘇廣成哭爹喊娘。

可是蘇廣成仍舊堅持他什麼都不知道。

尚將軍也知就算真的刺指甲,蘇廣成怕是也說不出什麼資訊了。

尚將軍問蘇廣成,“如果說,蘇芷兒所說的可以預知未來的話是瞎話,那她是如何知道顧將軍曾經受傷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蘇廣成哭著說道。

“當初商議安置傷兵的事情,你又為何去調查軍中?”尚將軍又問。

“是……是蘇芷兒說的。”蘇廣成道,“是蘇芷兒說,你們正在為安置傷兵的事情而煩惱,我若是能幫上點兒忙,於我的仕途有利。那時候我還對她所謂的預知夢半信半疑,她說我若不信可以去調查,便能證明她說的是真。所以我才去查了一下。”

“沒想到,你們……你們竟知道此事。”蘇廣成道。

“你調查軍中之事,我們怎能不知。”尚將軍冷聲說道,“你剛剛既然說蘇芷兒的預知都是胡說八道,那她當初又是如何知道我們在為安置傷兵的事情煩惱的?”

“這件事情,當時連你都不知道,是聽了蘇芷兒的話後才去調查得知的,那蘇芷兒作為你口中的一個普通閨閣女子,又是如何知道的?”尚將軍問道。

這可真是把蘇廣成問住了。

在此之前,蘇廣成一直是相信蘇芷兒的預知的,所以對於蘇芷兒是怎麼知道的,有一套很是合理的解釋。

但現在,所有人都認為蘇芷兒說的是瞎話。

那麼以前顯得合理的解釋,現在就說不通了。

“這……是啊……”蘇廣成喃喃道,“既然她說的是瞎話,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這是在問我們?”尚將軍冷笑道,“你自己不妨好好想一想,若是能讓我們知道為什麼,我們便將你放出去,否則,你可要擔一個通敵的罪名了。”

“通敵?”蘇廣成震驚的抖了起來,“冤枉啊!我……我雖貪財,平時也會收受一些好處,可是通敵這等誅九族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敢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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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蘇芷兒為何要知道我們軍中之事?又是如何得知顧將軍當初受傷?”尚將軍冷聲說道。

“而且,這次我們來到京城之後,蘇芷兒還私下裡見我,問我與突厥對戰時,可中了埋伏。”顧尚卿冷聲說道,“我確實是差點兒中了他們的埋伏,但好在及時發現。”

“但是,這件事情在突厥都屬機密,蘇芷兒又是如何知道的?”顧尚卿問道,“突厥也不想他們設埋伏的事情被我們得知,定是極力保密的。除了極得信任的重要人物,無人知曉。”

“這是不是說明,蘇芷兒不只是與突厥有聯絡,甚至在突厥的地位很高。知道他們當初沿途追殺我,也知道這次設了埋伏。”顧尚卿說道。

這個猜測對蘇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