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他老眉輕輕挑趄,“你叫什麼名字?”

“我想你應該知道。”他主動拉了張椅子過來,帥氣的坐了進去。

“有膽量,你就是姓楚的小子?”費雲也算是在商場上打過滾的,在談過幾句之後已能猜出這人的來歷。

“沒錯。”他扯出一絲笑痕,“不愧是商場老將,有雙洞燭機先的眼睛。”

“找我有事嗎?”費雲眯起眸,“如果想要我繼續留用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要一筆錢,倒可以說說數字。”

“說錢太俗氣,我不過想與你一起‘想當年’。”楚邑帆的眸子陡然變得炯亮了起來。

“想當年?!”

“對。”他蹺起腿,身子前傾地笑望著他,“還記得許淑華這個人嗎?”

“你!你是誰?”一聽見“許淑華”三個字,費雲的背脊倏然一僵,神色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看你的反應,應該還記得是不?這就是為什麼做了虧心事,心底的鬼就會一輩子糾纏著自己。”楚邑帆笑著坐直身子。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是她什麼人?”費雲大聲問道。

“情緒別波動得太厲害,我可不希望你這麼早就死在我面前。”楚邑帆半眯著眸,“她是我的養母。”

“養母?”費雲皺起眉,仰首探究著他。

“對,在我還是襁褓時就被人遺棄在公園,是她撿了我、扶養我、教育我,可我卻只能天天見她以淚洗面,什麼忙都幫不上,最後親眼見她吊死在家中後院。”說到這裡,楚邑帆恨恨地站起,“當時我才十三歲,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的屍體,以為她還會醒來……她是個很慈祥美麗的女人,我真不懂是誰傷了她的心,讓她連尋死都這麼幹脆。”

“她死了?”費雲的身軀在顫抖。

“事後,我看了她的日記,才發現她的秘密。有錢又怎麼樣?她已經是你兒媳了,你居然因為身分的差異,逼著她與你兒子離婚?”楚邑帆痛恨的繼續說:“你知不知道,她其實早在離婚後就不想活了,也就在想尋死的那天撿到了我,是我牽絆住她選擇死亡的自由,直到她認為我可以獨立時,便毅然定上這條不歸路。”

“天……我……我也後悔了,我曾找過她,真的。”費雲眼眶也渲上淚影。

楚邑帆別開眼,不去看他,“少惺惺作態了,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我不會放過費凱兒,就偏要讓她為我這個門不當、戶下對的男人死心塌地一輩子。”

他的嗓音很輕很輕,卻足以讓費雲整個人都陷於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慌中。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費雲站了起來。

“你都可以趕走我養母,我為何不能勾引她?”他拳頭一握,“這輩子我最痛恨的就是像你這種眼高於頂的有錢人。”

“你可以恨我,但不要對付她。”費雲緊張的抓住他的肩,衝口而出,“你是她的親大哥呀!”

“什麼?!”楚邑帆猛地一怔。

費雲扶著桌緣,愧疚地說:“當初在我趕走淑華時,她已經有了身孕,但我想……如果讓凱兒的父親再娶,一定可以再得到另一個孫子,所以連你都不要了。”

“不!我說了,我是她撿——”

“她身邊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孩子嗎?”他反問。

“沒有,她就只有一個人。”楚邑帆的眼底抹上失措,已不知道該不該聽信費雲所言。

“那就對了,依她愛我兒子的程度是不會拿掉孩子的,你就是我的孫子。”費雲閃著淚水的眼凝在他臉上。

“不……你不能單憑如此就確定我是你孫子,而且我根本不屑有你這個勢利眼的爺爺。”楚邑帆用力站起,緩緩向後退,像是要確定自己內心的意念,他很用力的又說:“我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