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方楚寧不來尋他,他也要出去,引獨孤靖出手,這倒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若是單純地夜遊。

謝珏想,月色在哪不能看!

“明日和談,他們會刁難你。”方楚寧有點生氣,“為什麼不拉著我進談判團?”

“擠!”

“什麼意思?多我一個人就擠了?把安遠侯踢掉,換成我吧,不就是吵架,我也能吵。”方楚寧拉著謝珏的手,“哥哥,帶上我啊。”

這一聲哥哥,喊得人心都要酥了。

可這心是謝珏的。

鐵石心腸。

“不行!”

方楚寧沉了臉,撒嬌不成就耍賴,“我生氣了。”

“去睡覺。”

方楚寧乾淨利落往後一趟,“我就睡這了。”

暖榻是謝珏尋常看書,休憩之地,方楚寧人高腿長,睡在暖榻,腿都伸不直,謝珏想到寧州草原上兇狠的狼,又兇又強悍,夜裡總是盤旋在河畔,捲縮成一團。

他拍了拍方楚寧,“去床上睡。”

“那你睡哪兒?”方楚寧笑盈盈地看著他,“要和我一起睡?”

謝珏說,“我要去主院找父親議事。”

“我也去!”方楚寧起身,卻牽扯到傷,謝珏臉色一沉,“方楚寧,睡覺。”

他連名帶姓喊他時,方楚寧就知道要妥協。可方楚寧本身掌控欲特別強,在謝珏面前從不掩飾,謝珏動了氣,方楚寧不再撒嬌賣乖,沉著臉和謝珏沉默對視。

那是一場無聲的博弈。

謝珏說,“我和父親要談的事,你不能聽。”

方夫人是宗室,姓宇文,先皇后從小養於宮中,視若己出,先帝在位時,方夫人是名副其實的長公主。

方楚寧心裡一沉,兩人靜靜對視片刻,都有一種說不清的劍拔弩張,方楚寧沉默地躺到床上,謝珏轉身離去。

這是謝珏的床,他的鼻息間全是熟悉的松木香。

聽風與他知無不言,唯有一事,他要裝聾作啞,方楚寧心中滾起一抹戾氣,和談就是一場騙局,能打為什麼要談!!!

謝珏路過謝璋庭院時,本想喊謝璋,想了想,還是沒打擾大哥休息,一個人去找侯爺。希望他爹懂事點,不要讓他多費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