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 若幫主有意化干戈為玉帛則會前往,是為兩全之法。 ”

羅騰飛好奇問道:“朱相公真的有這麼好心?”

東方勝肅然道:“幫主,朱相公或許在朱文一事,處理失當。 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為國為民,敢於直諫的良相。 放眼如今的大宋,在品行上唯有岳飛可與之相比。 幫主若跟朱相公計較,那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

羅騰飛想起岳飛對朱勝非“公而無私,心繫蒼生”地評價,也信了東方勝的話。

一路沉默。

直至一座小型山莊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賀安笑道:“我們到了,這裡是朝中一個大臣的祖居,朱相公就在裡面等候。 ”

順著青石板大路來到一所莊院前,莊子周圍小河圍繞,河邊滿是綠柳,這是普遍的江南風景。 只見莊門大開,吊橋早已放下,一位年輕的文士,站在門口迎接。

賀安事先道:“他是宰相大人的長子叫朱忠。 ”

羅騰飛暗笑:“豬宗,豬的祖宗,這名字有趣地緊。 ”

朱忠上前行禮,朗聲道:“家父命我迎接諸位英豪,各位請隨我來!”

朱忠不冷不熱的說著,目光並不太友好。

羅騰飛也不以為意,自己殺了他的兄弟,他能露出笑臉來,那才是奇事。

他親自領路,將眾人讓進大廳。

一位白色錦衣長袍的中年書生正立於大廳之中,背對眾人聽得腳步聲方才轉身過來。 羅騰飛但見他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相貌俊雅,只是雙眉略向下垂,嘴邊露出幾條深深皺紋,不免略帶衰老悽苦之相。

賀安當先參拜,口稱“朱相公”顯然即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東方勝暗推了羅騰飛一把。

羅騰飛方才抱了抱拳。 臉上不悅之色一覽無餘,心道:“這傢伙架子好大,請老子來不親自迎接也就罷了,還非要等自己見禮,才願意說話。 早知道如此,這趟就不來了。 ”

他這卻是誤會朱勝非了,並非是朱勝非要擺架子。 而是制度如此。

他羅騰飛不過一介草民,而朱勝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宰相。 相去之遠一天一地。 只有地仰望天,哪有天仰望地地道理。

朱勝非讓自己的長子前來迎接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

朱勝非見羅騰飛一身的血汙,身上充滿了血腥之氣。 他們相隔甚遠,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依舊直衝大腦,心中駭然。 雖沒有親眼所見靖安縣的戰事,但僅僅只看羅騰飛這幅模樣,就可知戰事是多麼的慘烈。

他長長吐了口氣。 從桌上拿起一杯清水道:“壯士能來,足以證明壯士心繫家國百姓。 文兒一事,卻是他不對在先,我亦不再追究。 你我恩怨就如同這杯水一樣,隨陽光而逝!”

他走到了屋前,將水灑了出去,神色堅定,當真如同將恩怨丟擲去一樣。

羅騰飛面色緩和。 不願在此事糾纏道:“一切都讓他過去吧!當務之要是如何擊退眼前來敵。 ”

朱勝非雙目一亮,讚道:“壯士所言甚是!”

他來到堂前對朱忠點了點頭道:“請聖旨!”

朱勝非當即跪在了地上。

賀安、雷震、東方勝也相繼跪下,在眾人地注視下羅騰飛也不情願的跪了下來,心中卻在咒這趙構早死,暗道:“老子就當是跪死人了。 ”

朱宗將聖旨拿出了來。

朱勝非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拜了三拜。 方才起身唸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念瑞昌羅騰飛在國家危難之際,挺身而出,一心為國,有悔改之意,特免去過往一切罪責,將功補過,令封武騎尉,暫代江南西路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