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羅騰飛此刻也有這種感覺,足以表示薛弼絕非是,杞人憂天,沉聲道:“白德給我的感覺有些做作,但他表現的太過完美,太過從容,沒有一點擔驚受怕的樣子。”

羅騰飛冷笑道:“若白德真的擔心鍾子義的生死,即便他答應下來,也應該會為他擔心。雖然,楊麼不會殺鍾子義的可能性極大,但並不能肯定楊麼在氣急之下,不會砍鍾子義的腦袋。他不擔心只有兩種何能,一種是鍾子義無恙,另一種是白德不在意鍾子義是生是死。”

薛弼贊同道:“當是前者,不論白德此舉有沒有詐,都可以肯定一點。白德對於鍾子義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一行人根據地圖上的指示來到了月牙灣。

月牙灣對於三山之間,呈現出是一個半葫蘆型的地勢,三山環繞,三面皆是難以魚躍的絕壁,這裡竟是一個死角。

羅騰飛、薛弼神色肅然。

羅騰飛譏諷道:“好一個馬蹄形的水灣,看來楊麼他們打算借用此地形困死我們。”

馬蹄形水灣、半葫蘆型水灣,看似相差不大,都是沒有退路的死角。但在兵事上的意義卻打不相同,馬蹄形水灣入口出大,難以困死,而半葫蘆型則表示內部大,而入口小,極易給封鎖出口。

白德居心叵測,故意將半葫蘆型水灣,說為馬蹄形水灣,讓他們在此處設伏,正好讓楊麼將自己的軍隊困死月牙灣這退路的死角中。

瞭解情況,張天鵬、黃佐齊聲道:“想不到白德用心如此險惡。”

羅騰飛道:“這就是戰場!”

戰場上只有高明不高明之說,而無用心險惡,不險惡之說。

為了勝利,在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方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羅騰飛此刻已算是久經戰場的宿將,大風大浪也見得多了,並不怪白德此刻的暗中算計,若真的中計,只能說是他自己失策,而無法怪對方狠辣。

在戰場上誰狠,誰就能活下去。

心慈手軟的人不適合戰場,這一點羅騰飛早有了覺悟。

哪怕終有一日,戰死沙場,他也不會怨恨自己的對手狠辣。

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以是無怨無悔,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羅騰飛道:“薛先生,你將這裡的地勢,地形給繪下來,我們回去在研究應對之法。”

薛弼點頭稱是,對著景色,細緻的勾畫了起來。

繪好了地圖,羅騰飛、薛弼、張天鵬等人回到了楊欽水寨以是當夜凌晨時分。

一個嬌小的聲音持著火把在岸邊遊蕩,藉助火光,月光,羅騰飛認出了她來,心中泛起一絲甜蜜,遙遙揮手叫了一聲:“銀屏!”

那人影正是嶽銀屏。

人影聽得叫喊,似乎大吃一驚,熄滅了火把,有些慌亂的往遠處跑去。

此時船未靠岸,羅騰飛那顧得了那麼許多,直接跳入水中,往河岸趕去。

他呼哨一聲,連串馬蹄響起,烏雲踏雪以至岸邊等候。

經過多年的相處,此刻烏雲踏雪跟羅騰飛早已生出了非同一般的默契。它以脫離了限制,根本就無需捆鎖,除非聽到自己的呼喚,否者它不會遠離自己讓它等候的地方。

烏雲踏雪的腳程是何等迅速,兼之羅騰飛騎術精湛,不一刻以追到嶽銀屏的身後。

驚呼聲中,羅騰飛身子跟馬肩平行,兩手環繞著嶽銀屏的細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馬上,摟在了懷中。

嶽銀屏在戰場上雖是女中英雌,但對於感情卻是面薄的很,較為一般少女由要不如。哪裡吃得消羅騰飛如此親暱的舉動,但卻又怕引人前來,不敢叫出聲響,只能用力掙扎,低呼放手。面色紅霞,美豔不可方物。

但她的力量在羅騰飛面前,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