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全程觀摩她操持孝恭皇后的葬禮,虧得我記憶力良好。

金主大人病體剛愈就想親自主持葬禮,而他的想法被百官勸阻,大家都讓他以龍體為重。最後他屈服了,他命我總理喪葬事宜,當然這僅限於後宮,外務自然有禮部接手。我小心地揣度著金主大人的心思,在我的認知裡‘屈服’這倆詞兒完全和他搭不上邊,可是現在……最後還是貞嬪提醒了我。

我搖頭苦笑,自己還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無論金主大人的心思如何,只要我按著皇后的規格來辦左右是無事,我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向她表達了謝意。

我完全按著孝誠仁皇后的例子來辦,同樣是元后待遇也應相同。我跪在她的棺木前流著眼淚小聲地啜泣著,偶爾看到身邊之人的百態哭法,今美哭的梨花帶雨,鈕祜祿氏更是哭得幾欲昏厥。

我也聽到阿圖的哭聲,她對於這個嫡母一直很親,當年我留下她和弘昀就奔別院去了,她的生活就由烏拉那拉氏在照顧,我閉了閉眼睛,眼眶的淚水被擠落臉龐。

喪禮結束後金主大人對於我的工作給予了高度肯定,在過年前他下了一道聖旨“朕惟五典慎徽、媯汭重嬪虞之化。二南正始、關雎資佐姒之賢。遐稽歷代之彝章。式進宸闈之位序。諮爾貴妃李佳氏。淑慎持躬。協輔中閨。溫惠宅心。端良著德。凜芳規於圖史、夙夜維勤。表懿範於珩璜、言容有度。茲以冊寶、進封爾為皇貴妃。爾其光昭內則、用迓景福於方來。益慎婦儀、茂衍鴻庥於有永。欽哉。”

至此我再進一步以副後身份統攝六宮事宜,就職‘皇貴妃’這一工種後我的日子比較忙碌,職位升了待遇也就提高了,我那金黃色的貴妃朝服要換成明黃色的了,帽子又要再重一些。

我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宮妃向我行禮時,激動?喜悅?完全沒有!這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在我的意識裡,如果不是我成為皇貴妃,那才叫不正常,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被這個時代完全同化了。

受封皇貴妃的第三日金主大人讓畫師入宮為我畫像,我戴著二十多斤重的朝冠,身著厚重的明黃色皇貴妃朝服,踩著花盆底端步走到椅子前坐定。我保持了這個姿勢近半天的時間,我現在無比懷念相機,我不要求數碼相機,現在在我眼前出現一架老古董我都會‘感謝天、感謝地’……

過年了大家都不用工作,這是我第一次經營這麼一大家子的大年,箇中辛苦不足為外人道也。倒是翠喜她們見我這麼辛苦都手腳麻利地將自個兒分內的事情弄完,只是有些事情她們幫不上忙,兒媳們時常到園子裡來請安,又因為她們府內的都整齊的緊,對此我很安慰。

正月十一那日金主大人詔我那群孩子領著他們的嫡、側福晉、額駙及孩子入宮,待我看到郎世寧時我知道又要畫像了,不過這次似乎是‘全家福’?我和金主大人坐在中間,旁邊圍著一群人,前面的小繡墩上坐著一群小包子,金主大人似乎很滿意看到我的笑靨,他看向小包子們的眼神也略帶著溫暖。

“皇上今日怎麼有興致?”我問他。

“不好麼?”他反問我。

“好……臣妾何時說過不好了?皇上要叫上榮嘉嗎?”我笑著說問他,今天在場的似乎只有我的那幾個娃的一家子。

“唔……傳朕口諭讓熹妃、裕妃、貞嬪和她們的孩子、孫子到武陵□去。”他轉過頭對高無庸說道。

“奴才領旨。”高無庸打發了幾個小太監去傳旨

“咱們也去吧。”他回頭對我說。

“嗯,讓孩子們先回去?”待他點頭後我轉過身對孩子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你們皇阿瑪待會兒要去武陵□。”

“嗻。”呼啦啦的一群人行禮告退。

“福雅不準備換一身衣裳?”他低著頭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