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高剛的關係一般般。可現在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根本不像是有矛盾的人。

蘇哲抬頭看了下高剛說道:“你來說還是我說?”

“你來吧,你是這場戲的編劇,讓你來說會清晰一點。”

“那我來說吧。”

蘇哲喝口茶說道:“事實上,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我跟高店長演的一場戲。說到開演的時間,大概要從高店長控告郭士筒這件事開始。”

諸葛蘭騰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過沒有插話。

“去年大概是在十二月份,蘇富碧不是有一場拍賣會。當時一副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拍出一個多億,這件事大家有沒有印象?“

諸葛蘭騰點點頭,不可能沒有印象的。畢竟一個多億,這可是一個大價錢。而且是《念奴嬌。赤壁懷古》真跡,這個當時引起很大的轟動。

諸葛蘭騰那會因為在忙其它事沒去參與,事後那副書法讓人拍走後,因為對方不透露名字,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到誰的手裡。

“拍賣的時候,那天我正好有事過來這邊,趕上這場拍賣會。蘇軾一代大文豪,跟我又同宗,他的真跡,我有參與競價。我當時喊天一個億,要不是在最後關頭有人開價,那副書法就是我的了。”

說到這個,蘇哲都不知道該遺憾還是慶幸。假如那副書法是假的,這一個億就打水漂了;要是真的,那就與一件稀世珍寶擦肩而過。

書法拍賣這事大家都知道,但是蘇哲有參與這個諸葛蘭騰還真不清楚。

“其實拍出一點二個億這個高價不奇怪,可是後面發生一件事情,於是讓我開始懷疑有一個造假團伙在暗中活動了。”

說到這,蘇哲又喝了一杯茶。

“那天在最後跟我競價的人與我有點過節,事後他拿刀子威脅我一個朋友,當時他說了一句話我記憶猶新。他說‘你們讓我買了一件假的書法回去,如今我不單丟了工作,還變得負債累累。這一次都是你們的陰謀,故意引我跳下去的。’”

“這句話如果不是在事後再回想,我不會在意。可是就因為這句話,於是我開始暗中調查郭士筒,還有彭天明。”

“彭天明?”諸葛蘭騰眉頭皺緊,這可是古董界的泰山北斗,懷疑誰會造假,都不應該懷疑到他的頭上才對。

“你有沒有弄錯了?”

蘇哲微嘆道:“我也希望是我弄錯,可是從開始到現在,種種線索都將矛頭指向彭家父子。有人幫我整理關於這幾年蘇富碧拍出超過一億的古董,幾乎每一件都與彭天明有關。而且我還查過,那些起過一億拍賣價的,幾乎是在當天出現過一次,之後沒人記得。”

“《月棠圖》、盛唐時代一件唐三彩、《風捲柔水圖》這些諸葛會長你有印象吧?三件當時競拍價都起過一億,可是現在呢,誰知道在哪裡?”

這些諸葛蘭騰確實有印象,可是要不是蘇哲突然提起,他還真忘了這幾年過億的拍賣品。

“可是這些拍賣品被人拍走後,因為買下來的人不透露姓名,外人不知道很正常。這不能說明彭家父子參與造假。”

“確實不能,所以我唯有聯手高店長演出戲。”

諸葛蘭騰像是聽明白一點:“你的意思,那件花瓶的事是假的?郭行長並沒有造假?”

高剛搖搖頭:“花瓶的事是真的。至於是不是郭士筒掉包,這個不得而知。”

“那時蘇哲找上我,跟我說聯手演出戲。當時我並不答應,但聽他說完這個造假團伙可能真的存在,我就答應陪他瘋一把。”

蘇哲微微一笑:“估計很多人都不會想到我會暗中與高店長聯手。外界的人可能會覺得因為上次周家的事情,做為周家女婿,對我不會有好臉色的。事實上我們一直都有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