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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份協議書很早就寫好了。”
慕筱白握了握拳頭,繼續說:“粱奕洲幫了你那麼多,你總許了她什麼吧,我手頭這份離婚協議書,就是你把喬太太這位子許給她的憑證吧……”
喬兆森坦然承認:“那時是這樣。”
喉嚨像是被灌了辣椒水,是火辣辣的疼,下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調整了很長一段時間:“既然你也有離婚的打算,現在墨跡什麼呢,夫妻一場,你想做的,我不會阻撓你什麼,離婚對於你,真的是百利而無害。而你許給粱奕洲的承諾,總要兌現吧,到時候我的青春又要打個折扣,到時候再離婚,我開出的價就不會是這個了。”說道這,慕筱白突然揚唇一笑,“之前我說過,什麼話都不要說得太絕,說不準有天你就要求著我離婚了。”
第五十一章
山莊的隔音效果並不好,隔著長長的一條迴廊,還是可以聽到大堂裡傳來的說話聲音,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女兒嚎啕大哭起來,接著就響起了一幫人的誘哄聲:“不哭不哭,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啊……”
“這孩子的哭聲跟她媽小時候一樣響亮……”
“來,讓爺爺抱,爺爺最疼沐沐了……”
“……”
相比外面的熱鬧,書房則陷入了寂靜,她站在這裡,可以看見玻璃窗外面搖晃的樹影。
然後她聽到喬兆森開口說:“你錯了,我沒有離婚的打算。”
慕筱白垂眸,聲音很淡:“是啊,你現在當然沒有離婚的打算,慕家那塊地還寫著我的名字呢,北外灘還剛開始動工呢,我還是有利用價值不是麼……所以你希望我生下孩子,希望孩子能暫時桎梏住我,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你又希望我的孩子是個女孩……是不是?”
喬兆森放在桌案上的手微微縮成拳,手背上隱約暴露出幾條青筋,然後他又鬆開了手,彷彿突然無力了下來。
他身後掛著一幅水墨畫,畫風很飄逸,好像出自唐朝的一位畫家之手。她的審美觀一直有些偏看不出這副畫的珍藏價值在那裡,只覺得微薄的宣紙有些泛黃,畫的下方蓋著大片的紅色印章很礙到她的眼,心裡生起了那麼些浮躁,浮躁裡面又透著那麼絲蒼涼。前段時間吳悠曾問過她:“那麼努力爭做一個下堂妻幹什麼,有時候越主動反而會讓自己處於背面受敵的境況,或許喬兆森的意圖並不是這樣子。”
當時她是這樣回答吳悠的:“對於喬兆森,光是他的結婚意圖,我就猜錯了兩次,這樣的男人太可怕,真的不是我這種小市民可以要的起的。以前初中語文課本有課內容是舒婷的《致橡樹》,現在記起來,我還特別喜歡那幾句'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但是現在呢,我是他什麼,是為了完成他商業帝國的墊腳石,或者連著都算不上……我都找不到自己在這場婚姻裡的定位,還怎麼跟他繼續下去,有句話,我算是真的明白了:他就是一盆水,倒入你的米堆裡,若干年後,清水變成了醇香的酒,而你變成了一堆廢棄的爛米,不是沒用了,還可以拿來餵豬的。可是,我不甘心被餵豬……”
雖然室外的氣溫微涼,但是室內還是開啟了空調,天花板上的空調出風口裡,飄出絲絲的涼風,將她額前的碎髮撩撥到眼前,她不耐煩地撩開,然後她看見喬兆森沉默著的表情終於有絲改變,就像冰河裡面終於浮現出水紋,而他的眼裡,依舊是一片浮冰。
“看來你想離婚的念頭很堅決……”說完,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嘴裡泛出一絲澀笑,“既然有了這種念頭,為什麼還要生下孩子……”
慕筱白一時開不了口,腦袋就突然混亂了,良久,她像是找到一股莫名力量支援她開口說下去:“離婚的念頭確實很早就有了,但是決定離婚,並不久。之前我多少還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