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頂不知名的螢石照亮的洞穴中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嚇人。

可是就在剛剛還很冷淡的夜夜此刻竟然沒有半分嫌棄,她緊緊的擁著蘇澤,讓他能不費力的靠在自己身上,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我會發那麼大的火?”

蘇澤又緩了一會兒,感覺殘留的痛感消散的似乎差不多了,卻沒有掙脫夜夜的懷抱,而是眯著眼嗅著少女身上的香氣隨意的問著。

“都,都怪夜夜不好,如果不是夜夜的任性……”

夜夜結結巴巴的想要檢討認錯,卻又因為擔心蘇澤的身體不敢挪動身軀,值得胡亂的揮舞著雙手錶達自己激動的情緒。

“不,你沒有錯!”

蘇澤搖頭制止了夜夜的道歉:

“不得到你的同意,我是不會使用你的力量的,這一點早在我們出發的最開始就已經商量好了吧?”

“可是硝子小姐……”

“你要明白,夜夜!這是你與我之間的事,而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什麼關係!”蘇澤側過頭對上了夜夜盈滿了霧氣的眼睛,嚴肅道:“從硝子將你交給我的那一刻開始,無論你願意與不願意,你都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抬起頭看著洞頂的螢石,蘇澤彷彿陷入了回憶:

“我出身於一個老古板的家族,不管你現在明不明白,但我所指的那個家族並不是赤羽家。”

說著他自嘲的笑了笑:“從小我就被家裡的長輩教導‘一切以家族利益為重’啊,‘家族分配的任務必須完成’啊,‘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啊,類似這樣的話充斥了我的整個童年。”

“但小孩子就是這樣,大人越讓他怎麼做,他越不願意怎麼做,大人越不讓他怎麼做,他越想要怎麼做。”

“比如我,從小就活在別人的陰影下,為了別人的意志而活,結果我反而更加追求自由,自從十八歲那年跟家族斷絕了一切關係之後,我便發誓一定要憑藉著自己的意志活出一個真正的自己來!”

“十八歲以前的我,屬於自己的東西少得可憐,所以對於那些屬於自己的東西便有了病態的保護欲,或許是兒時的經歷對於一個人的影響實在是太大,到了現在這種名為佔有慾的東西早就徹底無法與我分割了。”

“所以說啊夜夜,當硝子把你交給我的那一刻,你便永遠是我的了,除非拼盡了全部的血肉和靈魂,否則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你!”

“或者在你看來這樣的我有些過分了,但是我啊,就是這樣一個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傢伙呢!”

“不過夜夜,你應該慶幸現在你所見到的我是經過一段相當漫長,漫長到一輩子也不會有那麼漫長的漫長思考的我,所以我可以給你一次自己選擇的機會!”

說著蘇澤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夜夜眼前輕輕搖晃著:

“我問你,是否願意,為我所有呢?”

“這個問題可能關係到你的一生,所以我給你一段時間進行選擇,這樣吧,直到這次任務結束之前你都可以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如何?”

“不,”夜夜輕輕搖了搖頭,淚水如穿線的珠子緩緩從她的臉頰滑落:“我已經想好了!”

說罷,她立下了兩人之間綿延一生的誓言:“我願意變成蘇澤大人的東西,願意一輩子追隨蘇澤大人,願意陪伴蘇澤大人,直到您不再需要我為止!”

“哦?這麼快就決定了,不再仔細想想麼?一經決定可是沒有反悔的機會的哦!”

蘇澤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夜夜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他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