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

四方桌子前,有一面生的銀色頭髮年輕人,並非誰家的孩子,而是外面的社會人。

“那位銀髮青年是徐先生讓上座玩牌的。”

“懷英今夜沒贏過。”

“銀色頭髮年輕人出牌利落,三兩下胡牌。”經理說。

他徐敬西不玩,不賭,不喜碰牌,今夜只是慵懶的姿勢坐在沙發主位,看8K投影儀裡的電影。

外國片子,全英。

就這麼等劉懷英輸到褲頭都不剩一件。

有意思。

處於下風,劉肅君先開口:“都這麼晚了,敬西還不回家睡覺嗎。”

徐家太子爺一語不發,眉不抬,眼不皺,微偏頭,沙發後的美人正捧打火機,俯在他肩頭替他點火。

徐敬西好興致攏掌擋風,專注於燃煙,沒看任何人一眼。

對於劉肅君的來訪視而不見。

這份無視和高高在上,在徐敬西身上絲毫不意外,也絲毫不顯狂妄,是他骨子裡自然而然流露的氣場。

自卑嗎,劉肅君活了58年,自卑還是感到一點。

待煙點好火,徐敬西吸一口入喉,拍了下身旁美人纖細的手背,示意挪開。

美人倒是不走,笑容昳麗淺淺,翹著紅唇俯在徐敬西耳邊低語。

聲聲曖昧竊語,太子爺心情稍微舒暢,唇線時不時漾起笑弧,把身前一摞籌碼給美人,清雋濃墨的眉眼幾分神奕,幾分浪蕩之氣。

“都給你了。”太子爺頓了頓,玩味十足,“必須是美金。”

美人便笑著貼在徐敬西耳邊,打量這張英俊的面孔:“徐先生真會寵人,可徐先生今晚一點不開心,要開心點呀,韻兒不喜歡錢了,可以喜歡徐先生嗎。”

眼前的小姑娘,身上的嬌媚和嗲氣不差黎影分毫,也多了份性感成熟,徐敬西只是勾了勾唇,聽著,到底沒回話。

沒人打招呼說句‘劉叔好’,主位者顧著同美人賞風賞月。

劉肅君到底大浪淘沙幾十年過來,何懼後輩的無視。

劉肅君穩穩朝一邊的茶位入座,慢悠悠開口:“徐先生,你提條件吧,懷英這孩子不懂事愛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