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於交際,常能駕御整個圈子的意向。丁杉才華橫溢,生性懶散,平時除了家、學校、設計室、圖書館,就是去看看電影或者時裝釋出會,一年獨自到國外旅行一次。目前他是開朗齊羅學院西畫系的二年級生,有幸成為著名時裝設計大師內格羅不多的幾個入室弟子之一。他自己的身材也很標準,187CM的身高,強壯而勻稱。

“杉,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好看?”

丁杉想了想,道:“有,他們勸我最好常常笑。”

丁丁端詳著他那張英俊而抑鬱的臉,“還是那樣啊。”

丁杉道,“有三種人的笑容是做給別人看的,政治家、商人、妓女,我沒有專業精神,更沒有那種嗜好。”

丁丁笑出聲來。他一向直接,這常常給人桀驁犀利的印象,但與他做朋友是件很快樂的事情。他們兩個的關係特殊一些,不象兄妹,更象朋友。

院子裡響起汽車喇叭聲,丁杉站起來看看窗外,“伊薩克的車。”

丁丁忙把小提琴放回琴盒,稍稍整理一下衣著出門。門廊前,穿著牛仔褲和短袖體恤的多芙琳從白色凱迪拉克車視窗探出頭來。她理所當然地認為來者是伊薩克,乍一見多芙琳,不禁吃吃地道,“是你啊?你……好。”

多芙琳開了車門,讓她把琴盒放在後座上,看著丁丁綁好安全帶,她開始發動車子。“長大了,是個小美人兒。要不是伊薩克的妹妹,我會妒忌的。”

丁丁窘了起來,想她們好些日子不見,可能是伊薩克一廂情願地向女友誇耀妹妹來著,心裡不禁竊竊歡喜。“伊薩克說過你是明威大學的返校節皇后,我大哥其實很挑剔的,不是美女,他才看不上。”

“這麼跟你說的?”多芙琳笑了笑,“知道嗎,他從未親口對我說過他愛我,甚至沒說過我漂亮。在他眼裡,女朋友和好朋友可能沒多大分別。”

丁丁立刻想起兩年前看見的那個畫面,當然有分別的,伊薩克絕非同性戀。她覺得的多芙琳笑容裡有一些鬱鬱寡歡的味道,這不象她以前認識的多芙琳。也許她的個性還是那樣爽朗灑脫,但與伊薩克的戀愛似乎給了她太多的煩惱,就象雄鷹被人在腳上綁了根繩子,無論飛得多高多遠,總有那根繩子纖絆著,再不復往日遨遊天空的自由自在。

“其實我一點也不瞭解他,而他似乎也不願意讓別人瞭解。我並不在乎虛浮的誓言,但有些東西你不說別人是永遠無法體會的,這與信任無關。”

多芙琳這些心事似乎沉積很久了,需要有個傾聽者來分擔。丁丁預感到他們的愛情勢頭不妙,而自己能做的只是袖手旁觀,這個結論突然讓她感到自己很無恥,似乎應該做些什麼的。

果然多芙琳接下來說,“我們……會分手。我想這次自由藝術節之後再告訴他,你是第一個知道訊息的人。希望你暫時不要說,可以嗎?”

丁丁沉默了一會兒,“只要伊薩克不問我。”

多芙琳從頭頂的後視鏡看她一眼,認真地道,“你真的長大了。”

一路上多芙琳再未說話,而丁丁出於禮貌或者尷尬也沒有開口。多芙琳開啟了收音機,皇后樂隊的老歌《We will rock you》少許沖淡了氣氛的冷硬。一小時後,明威大學到了,彩排的人已經大多到齊。

明威的自由藝術節在全羅洲都小有名氣,固定在每年的10月上旬舉行,為期十天,有芭蕾舞劇、辯論會、畫展、影展、音樂會等等,通常的做法是各自為陣,自由安排舉行時間,有時甚至東西對壘,你方唱罷我登場,情狀精彩之極。一直以來芭蕾舞社因為學校的刻意扶植,佔據著得天獨厚的優勢,這是多芙琳身為學生會長兼話劇社社長的一大恥辱。今年她早早聯合了同樣失意的校樂團,精心製作成音樂劇《基督山伯爵》,打算藉此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