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點上蠟燭,回房找了畫紙,象徵性地擺上筆墨,星辰靠在我身後。卻隔著一點距離,我一靠近,他就閃開,每看他一眼。他臉上便泛起潮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做他做了什麼有礙風化的事呢。

呵,這個反應是害羞了哦。真是純情的帥哥呀。還在為剛才說要追隨我的話羞澀嗎?

他現在地模樣。讓我看著就想戲弄他啊。

心動不如行動,我戲謔地笑了。故意蹭到他的身邊,趁他不防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啦,雙唇印在他的臉上,於是,一顆成熟地西紅柿新鮮結果了。

司空星辰一陣手忙腳亂,想把我推開,又想到他是我的夫婿,他似乎沒資格拒絕我的親熱舉動,一雙手僵懸在半空,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伊……伊雪,您……我們……畫……”

“嘻嘻,我逗你的呢!”我朝他眨眨眼睛,跳回桌邊提起筆,臉色肅正道,“開始了,你說吧,描述得越詳細越好。”

星辰對我表情變化之快尚不能適應,愣了半晌才回神,他也知道我不是開玩笑,因此很快收起誘人地潮紅,站到我身邊詳細指點出司徒夜流的模樣。

我隨著他的描述在腦中勾勒出司徒夜流的模樣,再將它畫於紙上,星辰在一旁看著,在我畫錯地時候他會出言提醒我修正。

一個時辰之後,天已黑,星月起,司徒夜流的模樣終於完整地呈現在紙上。

不是我愛說,本小姐習慣以實物為參考的描繪,就算不是臨場景色,好歹也是曾經看過地景物,腦子裡有點印象才好畫到紙上,象現在這樣憑空想象地畫圖方式真不適合我,才畫一幅圖呢,本小姐眼睛就開始模糊了,可見精力消耗之大。

我揉揉發酸地眼睛,又甩了甩已經有點僵硬的右手,拿起畫像湊到燭光下仔細觀察——待會就要把它交給殘陽了,趁現在多看幾眼,也許是個小帥哥。

由於司空星辰是憑藉記憶中地模樣描述,畫上顯示的也是他所見的司徒夜流的模樣。

只見那孩子一身分不清最初顏色的米黃衣衫,上面成片是暗紅近

點,斑點附近,總有幾個補丁,有的裂縫還沒有縫上見裡面依然滲血的傷口,不見孩子應有的豐滿,也不是瘦骨嶙峋,小小的身軀有中充盈了力量的骨感。

可能是為了接見司空丞相,司徒夜流的的臉面清晰乾淨,過肩的頭髮並沒有刻意紮起,而是隨意披在身上,凌亂中隱隱給人一種狂放的感觸,奈何露出衣服的手腳佈滿藏不住的傷口,反倒使人感覺到被束縛的痛苦。

他抬頭,目光直視眼前的人,沒有謙卑,沒有畏懼,只有傲然,和一絲絲不經意流露的輕蔑,還有藏得幾乎不可見的憎恨。

從司徒夜流的畫像上隱約可以看出司徒雲的影子,只是輪廓有些微的不同,竟然給人全然不一樣的感觸,僅是7歲的孩童模樣已然俊俏如仙,不難想象他長大之後將是何等迷人風采。

我點頭贊同,看來星辰沒有騙我,畫中司徒夜流的臉完全體現出獸血繼承者應有的優良基因,不知道獸血內情,沒見過真正的司徒夜流,星辰也編不出這樣的相貌,頂多只會說司徒夜流長得像司徒雲。

然而,年僅7歲的司徒夜流卻有著一雙死寂的眼睛,冷漠、蒼涼全然不象一個幼童,額頭沒有首飾掩飾,遮擋的頭髮也被撥開,青褐色的紋章更為他添上古老的神秘感,也使我進一步確定畫中的人正是我要尋找的司徒夜流——妖獸聖體所化的紋章,即便是玄術世家的人也未必知道它的樣式,而與聖體結合的繼承人都能得到妖獸的記憶與知識,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歲月沉澱的深邃。

正如我額頭上的螭吻紋章一般,本小姐每天都看著它,對這一類的紋章想不熟都難,還為此大量研究古代妖獸的書籍,因此可判斷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