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面色一冷,怎麼我一繼位就是危亡之秋,難道這戰是我打的不成?

田豐又道:“如今城內謠言四起,細作活動猖獗,人心惶惶,難道大王就一點也沒有風聞?郭公則、逢元圖竟如此不堪否?”

袁尚聽田豐又攻訐郭圖、逢紀,忙道:“此二人一直忙著軍務及父王喪事,或許有些疏漏。”

田豐氣憤難平,袁尚見其還要再說,忙道:“既然先生已知,可有良策教孤?”

田豐想起今日之事乃是救沮公與,當下放棄對郭圖二人的聲討,於是道:“大王,三軍不穩,主要是因為三軍對主公不熟,不知主公政策。如今只要啟用得力大將,安撫三軍,三軍軍心自然穩固,軍心穩固,晉軍細作自然無從下手。”

袁尚嘆氣一聲,道:“不知司徒舉薦何人?”

田豐慷慨激昂的道:“若淳于仲簡在此,自然是他,可淳于仲簡歿於鄴城,如今唯有沮公與才能穩定三軍。”

袁尚聞言不僅閉上眼不語,果然如郭圖所說,恐怕田豐穩定三軍是假,救沮公與是真,沮授被救,沮授便能掌控三軍,軍權之重,不能假於他人之手的道理袁尚還是懂得。

田豐見袁尚不言,又道:“大王莫要聽信奸人之言,誤以為沮鵠在晉,公與之心亦在晉,臣願意性命做保,沮公與絕不會投晉。”

“哦!”

袁尚聞言不由動容,其實大漢史上還是有些人會大義滅親的,袁尚見田豐以命作保有些動搖,突然聽到屏風內的輕咳,立刻回神過來,笑著對田豐道:“司徒公莫急,這事還要孤好好想想,畢竟公與先生乃先王關押,某一上位就放了他,又加以重用,恐怕會令三軍更加不服。”

田豐還想說什麼。

袁尚打斷道:“司徒公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讓某好好想想,想通了自然會把公與先生放出來。”

田豐無奈,只能道:“那就請吾王早日想通,畢竟軍情如火。”

“嗯?”

“臣告退。”

田豐以禮退出。

袁尚這才道:“都出來吧!”

郭圖跟逢紀緩緩走出,袁尚閉著眼似乎有些不願說話,郭圖跟逢紀暗笑,郭圖道:“主公,臣沒說錯吧!晉軍細作是有活動,哼!恐怕有人是在推波助瀾,才使得今日下曲陽軍心不穩。”

“正是。”

逢紀亦道:“臣的探子亦有回報說,我軍高階將校中都有晉軍細作出沒,主公不妨設想是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

袁尚還是沒有心把田豐拿下,擺手道:“孤還要考慮考慮,畢竟田元皓功高勞苦,孤不能一上位就拿人吧!汝二人也退下,讓孤好好想想。”

“喏!”

郭圖跟逢紀二人退下,二人出了房,徑直前往郭圖的房間走去,二人入了房,郭圖吩咐下人不得打擾。

二人對席而坐,郭圖給逢紀斟滿酒,道:“元圖兄,看來三公子還是沒下定心要拿下田元皓啊?若不趁此時解決田元皓、沮公與,一旦晉軍撤軍,我軍收復冀州,冀州士族勢力大漲,再想殺二人難矣!”

逢紀飲了口酒,道:“某豈非不知,今日觀主公之意,恐怕是怕眾人非議,若證據確鑿,眾人何以非議,田元皓想不死都難?”

郭圖皺眉道:“何以證據確鑿,晉軍細作可不是你我能操縱的。”

逢紀詭異一笑:“晉軍的細作你我不可操縱,可聯絡田元皓一定要是晉軍細作嗎?”

郭圖當下眼前一亮,道:“計將安出。”

逢紀附耳低語,郭圖聞言大喜,拍掌道:“元圖兄果然妙計。”

不提逢紀與郭圖如何密議,卻說高幹兄弟準備說袁熙投降,當然這事不能由兄弟二人親自現身去說,當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