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快亮了,鄭曦才迷迷糊糊的睡著,最近都這狀態,只要有李旭在,她就別想在晚上睡著覺,然後等天亮了,李旭走了,她才能安穩的睡著。

在別人眼裡,看到的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對上每個人看他們時暖昧的眼神,李旭不解釋,鄭曦就更懶得解釋了。因為根本解釋不清嘛,難道讓她跟人說,他們每天脫光了抱一塊,只是在互相取暖?誰信,連她自己都不信。

直到時節進入臘月,天氣越加寒冷。該來的也總算是來了。

朝廷下了文,李弘文要帶兵去平涼,而李旭也要被派去西涼,鄭炎則如期被派去了南平,這真是一個可喜又可悲的訊息。

可喜的是鄭曦再也不用過日夜顛倒的日子了,可悲的是,她能依靠的人,這下全走乾淨了。而平靜了一段時間的生活,這就要起波瀾了。

送李旭走的那天,送行的人,可說從將軍府的後院,直排到了大門外,場面甚是狀觀。

據說,這都是在蕭瑾瑜的號召下完成的,可見在鄭曦和李旭膩歪的這段時間,蕭瑾瑜卻在忙著籠絡人心。

鄭曦本是不想去,夏菊卻硬是要拉她起來,還勸她:“大人走了,少夫人又發了話每個人都要給大人送行,你還是起來去送送比較好!”

夏菊話說的客氣,意思不就是她往後沒了靠山,還得仰那誰的鼻息過活,這樣公然和領導作對,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鄭曦也明白這個理,可她才和李旭分開,這又上趕著去送他,有意義嗎?

不過鄭曦也是個守規矩的人,既然連夏菊都這麼說,她哪還有立場說不去。只能乖乖的起床,任夏菊手下的兩個小丫頭幫她飭利索,就這樣半推半就加入了龐大的送行隊伍。

段氏暗暗抹著淚,一邊囑咐李旭出門多忍讓,一邊又怕他吃虧,說不該受的委屈絕不能受,雖去的是偏僻之地,好歹還有個當將軍的老子撐腰。

這話說的,聽著就讓人為難。估計這就是當母親的心情,多矛盾。

段氏這邊話別完,又該蕭瑾瑜了。作為李旭的妻子,蕭瑾瑜一直謹遵一個作為人妻的本份和職責,最近不僅幫段氏打理將軍府的庶務,還大度的任由李旭寵鄭曦這個小妾。現在李旭要走了,她更是列隊歡送,沒有一句怨言。

一看李旭的表情就明白,他對蕭瑾瑜的表現表示很滿意。

平時對蕭瑾瑜不假辭色的他,此時更不免動容,臨行前,拉了她的小手,說道:“往後家裡的事,就辛苦你照料了!”

就這一句話,蕭瑾瑜立馬眼裡含上了熱淚,點著頭答道:“這都是妾身應該的,你在外面一定要多注意身體,不要餓著凍著,有事就捎個信回來,也好讓我們為你分擔一二。”

李旭可能也愧疚平時對蕭瑾瑜的冷淡,見她如此賢惠,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以前鄭曦還覺得李旭在處理男女關係這事上不怎麼上道,今日一見,就再不這麼認為了,就他臨行前這一句話,估計就是讓蕭瑾瑜上刀山下火海也願意,何況是庶務,那不打理得鄭曦井井有條才怪。

鄭曦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嘆息她這個庶物好日子到頭了。

李旭和蕭瑾瑜話別完,又轉到了鄭月身旁,將她輕輕的扯進懷裡抱了抱,雖然什麼話也沒說,這一抱看在鄭曦眼裡卻是極具深意的。

然後李旭又看向鄭曦,鄭曦受寵若驚,生怕他別跟她來個吻別什麼的,還沒等他往她這轉,鄭曦自覺朝人後躲了躲,至少隱了半截身子,希望他看在他們這陣子晚上摟在一起睡的份上,能在臨走的時候放她一馬。

可恨李旭就是不願如了鄭曦的意,摟完鄭月,硬是將鄭曦從人後拉了出來。

並語重心長的說道:“最多三個月,我